冰凍住的湖面,說:「天冷了,連魚都釣不到了。」
說完這話,王知弦站起身,覺得有些冷,他又咳了兩聲。
阿狸一隻手舉着傘,一隻手扶住他。
他笑着說:「沒事,我還沒那麼弱。」
因為常年病弱,他很瘦,先前坐着沒覺得,現在站起來,衣服穿在身上反倒空蕩蕩的。
王知弦伸出手,接住了雪花,雪花融化了,「你今日話有點少呀。」
阿狸低下頭,聲音沉穩地說着:「老夫人前些日子找我談話了。」
「哦?」
王知弦沒有往阿狸那邊看去,他拿出一條青綠色的帕子擦着手。
如果她有了另外的心思,那就不能留了。
阿狸舉着傘,跟在他身旁,說:「老夫人讓我多勸着大少爺,讓你別出門,見風了不好。」
「就這些?」
「就這些。」
前面有個護衛過來了,他手裏拿着一封信,遞給王知弦。
王知弦接過信,阿狸手中的傘也被護衛接過去了。
阿狸停下了腳步,腳下有些發冷,她的暖手爐還在那邊桌子上呢。
還有雪慢慢變大了,阿狸被淋了一頭。
有的化開了,順着衣領子就落到了脖子裏,很冷。
王知弦那邊看完信了,還說:「我那二弟本事大得很,怪不得林員外又來賣好了。」
「月狸。」
「我在。」
阿狸應了一聲。
「我那二弟過兩天就要回來了,那別院裏的姑娘,你到時候看着安排,務必讓我二弟一天一個不重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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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阿狸又應了一聲。
王知弦抬腳走了,護衛舉着傘跟在他身後,陪着他一起離開了。
阿狸站了好一會兒,趕緊回了剛才那地方。
幾個火爐還有暖氣,暖手爐已經微冷了。
阿狸用搓了搓耳朵,覺得原主就是個傻的,就沒有其他願望了?
伺候人的活不好干呀。
阿狸拿着暖手爐,也沒有繼續去王知弦跟前候着,反而摸了摸自己的頭髮,要先洗個熱水澡,不然要凍死人了。
阿狸還讓人去喊了杏花和春花,讓她們去王知弦的大院子那邊候着。
另一邊,王知弦回了屋子,剛感覺到一股暖意,護衛流雲就上前來,給他解了斗篷。
「她呢?」
流雲應着:「她沒跟來。」
王知弦垂下眼眸,他剛才吩咐的事,是讓她等他二弟回來後再去做的事,她現在就去做了?
這時,杏花和春花挑起門帘進來了。
她們一人去鋪床,一人手裏拿着一雙軟靴,準備讓王知弦換掉。
王知弦坐在靠椅上,抬起腳放在小凳子上,讓杏花給他換了。
流雲見屋裏有人伺候着,他就出去守着。
王知弦大院子旁邊的小院子裏,住着阿狸,也住着杏花和春花,還有幾個小丫鬟。
小院子裏頭的屋子裏,阿狸泡着熱水澡,有種生活就該如此美好舒坦。
等到皮膚都要泡皺了,水也要變冷了,阿狸才起身給自己換上衣服。
這時候,杏花和春花回來了。
她們手裏還端着幾樣糕點,招呼着阿狸也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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