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命由天早布因,未生已鬧家翻天。
早有先機黃仙報,棋盤未開已落子。
故事要從 80年代中期母親跟隨父親踏上從西北發往東北火車的那一刻起,自此關於東北出馬仙的故事便也開始圍繞着我而展開
父親的老家位於長春市管轄下的小鄉村里,是典型的東北農村家庭,母親是嫁進來的第一個兒媳婦兒,媳婦熬成婆的奶奶很喜歡使喚母親幹活。
父親排行老二,爺爺既是農民也是一名農村教師,大伯是技校的烹飪老師,三叔不喜幹活拈輕怕重一般看不到人,四叔在縣裏飯店做學徒,家中還有位因一個男人而瘋了的大姑。
父母完婚一個多月後,奶奶蹲在灶坑旁一動不動,不說話也不搭理人,從下午一直蹲到晚上眾人回家。勸說無果後,雖然感覺奇怪,但大家都忙碌了一天很是疲憊,便由她了。
家裏人都準備要睡覺了,爺爺才去拽她,當爺爺的手觸碰到奶奶時,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奶奶驚叫一聲,五官猙獰,雙目狠毒的直視爺爺罵道:「滾,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碰我」。
這一聲驚動了家裏所有人,大家都圍了過來看怎麼回事。
奶奶面對着眾人依舊氣勢洶洶的說:「你們一個一個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到你們家來沒吃沒喝,沒人搭理的!」
聽着奶奶不着邊際的話,家裏人焦急的同時也滿臉的驚愕,因為那不是奶奶的聲音。
三叔突然不合時宜的來了一句:「你們看媽這是不是招東西了?」
家裏人都意識到奶奶這是招不乾淨的東西了!奶奶一直不停的叨叨說着一些大家聽不懂的話。家裏人都在想着怎麼辦,母親害怕的躲在了一旁。
那時雖已經80年代末,文革早已過去,但想找個正經「明白人」還是很難的。家裏人忙四處和周圍的鄰居打聽,終打聽出鄰村有一位無兒無女,早年喪偶的老婦人,大家都叫她海婆子,是位出馬仙。
確定地址後,大伯和三叔火速的趕着馬車便去請這位海婆子。
把海婆子接到家時,原本蹲在灶坑旁胡言亂語的奶奶,此刻已盤坐在了東屋的炕頭上,嘴裏還在數落着屋中的人,大家自是敢怒不敢言的陪着。母親因為害怕躲在了西屋不敢出來,卻又因為好奇頻頻探頭。
海婆子走到奶奶對面,氣定神閒的找了把板凳坐下來輕鬆的對着奶奶開口:「您這是打哪個山頭兒來的黃仙啊?」
奶奶也不看來的人,滿臉不屑衝着海婆子懟道:「你是誰家的香童,我告訴你她家這事你管不了。」
海婆子笑眯眯語氣十分的恭維:「老黃仙咱家兵馬雖然不多,你看我來都來了,劃個道咱們嘮嘮,這年月也不好再找個明白人,老黃仙您說是不?您就說說您有啥需求,我這邊和這戶人家商量商量,您能落馬顯道,就說明你有大能耐,何必為難我們這些人呢!您能上身開口說話,也沒有過多的折騰這家人,就說明您明事理,要不您就先報個名諱?」
海婆子一頓彩虹屁的對着這位黃仙輸出,也不知道這位黃仙是聽舒服了,還是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就着這個台階十分嚴肅的開了口:
「我本太爺座下,提前來候仙童臨凡,我的名諱你暫時不必知曉,告訴這家人,我等先鋒良將數十有餘,將我等供奉於家中,先由這家的這個婦人先領着,待仙童時機成熟自有使命需其擔任,我等自會隨仙童離開。」
黃仙說完就看着海婆子,家裏人也是滿臉的錯愕和不解,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也都看着海婆子!
海婆子慎重的回着黃仙的話:「這種事我還是需要和這家人好好商量商量。」
接着海婆子就轉身出了屋,其他人都跟在了後面,獨留下四叔看着奶奶。
海婆子看了看對眾人略加思索後才說:「你們家最近是不是有新進門的媳婦?此事全是因為這個新進門的媳婦,和日後降生的孩子所引起來的,他們是奔着你們家的新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