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五十,距離約定的兩點還有十分鐘。他們走進那棟商務大樓,找到了那位心理醫生的辦公室。
推開門,映入眼帘的是一個身材略微發福、頭髮有些稀疏的四十歲左右男子。只見他滿臉油光,穿着一身不修邊幅的西裝外面套了一件白大褂,白岳心裏不禁暗暗嘆氣:這哪裏是什麼美女小姐姐啊,簡直就是個油膩大叔嘛!他失望地搖了搖頭,然後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此時,老媽已經熱情地和那位心理醫生攀談起來,兩人聊得熱火朝天。白岳無聊地四處張望着,心中暗自思忖:到底是誰來看病的呀?不過他可不敢貿然打斷老媽的談話,只好繼續百無聊賴地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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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約過了漫長而又難熬的半個小時之後,那位滿臉油光、身材發福的中年大叔才好像突然回過神來一般,意識到今天這場談話的真正主角應該是坐在對面的白岳。只見他輕咳一聲,稍稍調整了一下坐姿,然後看似隨意地將話題引到了白岳的身上:「嘿,小伙子啊!咱們也聊了這麼久啦,現在該輪到你講講咯。快跟我說說看,你最近這段日子裏到底都發生了些啥事兒呢?有沒有碰到那種特別不尋常或者令人印象深刻的經歷呀?」
聽到這話,白岳先是微微一怔,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猶豫之色。不過很快,他便深吸一口氣,決定還是如實地向這位大叔講述一下自己近來的遭遇。然而,在敘述的過程當中,他卻有意無意地隱瞞了某些至關重要的細節和情節。畢竟,這其中有一部分事情屬於個人私隱範疇,他實在不願意讓過多不相干的人知曉內情。
只聽白岳緩緩開口道:「醫生大叔,其實……我覺得自己可能生病了。您不知道,就在前幾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做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夢。在夢裏,我竟然像是失去理智一樣,對別人大打出手!而且還不止一次哦,我連續打傷了兩個人。更恐怖的是,我手裏拿着一把大錘子,狠狠地砸向那兩個可憐人的腦袋,直接把他們的頭顱給敲得粉碎!醒來以後,我整個人都被嚇得不輕,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患上了某種精神疾病。所以我想來問問您,像我這樣的情況,是不是真的有病啊?還有,我是不是應該趕緊去警察局自首報案,說我傷害了他人?」說到最後,白岳一臉嚴肅認真地盯着面前的醫生,眼神之中充滿了焦慮與不安。
心理醫生緩緩地搖了搖頭,語氣輕柔但堅定地說道:「夢境裏所經歷的那些事情,並不能夠對現實造成實質性的影響。所以啊,孩子,你不必過於擔心。我想問一下,你最近是不是觀看過一些含有暴力元素的影片呢?或者是周圍發生了某些特殊的事件,從而導致你在潛意識裏形成了這樣的暗示。別害怕,這並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白岳靜靜地坐在一旁,目光緊緊盯着眼前這位正在向老媽詳細解釋着自己情況的心理醫生。他的內心深處湧起一股強烈的質疑,第一時間就認定這個人純粹是個江湖騙子、半吊子郎中。什麼所謂的心理醫生,無非就是靠着忽悠人來賺取錢財罷了!想到這裏,白岳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猛地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朝着門外走去。
就在白岳踏出房門的那一刻,原本還在滔滔不絕、口若懸河的心理醫生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只見他收起了之前那副和藹可親的面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與凝重。他轉過頭,目不轉睛地看向老媽林清,壓低聲音,鄭重其事地開口道:「老同學啊,跟你說實話吧,你家這個孩子的狀況恐怕不太樂觀。經過我的初步觀察和分析,他很有可能患有精神病。但是你先別急着驚慌失措,目前來看,孩子的病情尚處於早期階段,還不算特別嚴重。只不過,他已經出現了潛意識中的自我意識形態,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精神分裂症的初期症狀。接下來,咱們得密切關注孩子的一舉一動,並且儘快制定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治療方案才行。」
老媽林清心急如焚地喊道:「哎呀!那可如何是好呀?究竟是遭受了什麼樣的刺激才會變成這樣呢?咱們夫妻倆常年在外奔波,對孩子的狀況一無所知啊!到底該咋辦嘛?你倒是快想個法子出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