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紅春冷冷看了眼那腰間的翠血,緩緩將短刃放下,氣息不穩的白了李卯一眼:「老娘當然知道!若不是我知道你非故意,你現在早已是一具死屍!」
李卯自知理虧不做爭執,緩緩躬身出了草垛,剪紅春在後面警惕的瞪着李卯,待李卯完全退出去之後也跟了上去。
不過出去第一件事就是雙手抱胸,離得李卯遠遠的靠在那馬棚柱子旁。
這廝看起來挺瘦,但是怎麼壓的她生疼!
「你當時為什麼要殺那個羽林衛統領?我看你...不像是個罪大惡極之輩。」剪紅春揉了揉發酸的胸口,眸光複雜的輕啟紅唇。
「自然有我的緣故。」
李卯搖搖頭,朝那盧靖遠的宅邸眺望而去。
「剪紅春,你我就此別過,後會有期。」李卯看了看周遭空無一人的環境,腳步連點消失在夜空當中。
剪紅春站在原地傻了眼,頗生氣的跺了跺腳:「這話應該是老娘先跟你說才對!」
「佔了便宜你還敢跑!」
「就應該讓老娘斬釘截鐵的對你說以後不再見面,然後你懊惱後悔,痛徹心扉才是!」
「還後會有期,應該是後會無期!」
剪紅春怒氣沖沖的拍了拍翹臀上的麥秸,劉海兒瑟瑟發抖,一手一個短刃眉眼含煞的趁着夜色,朝着城中施展輕功趕去。
與此同時,李卯走到那城郊的大道上去掉了面罩,看着那巷頭自家的馬車,快步走到跟前。
「怎麼樣了老薛,倆人有活口沒有?」
老薛搖搖頭:「少爺,都是穿心之傷,神仙難救,現在官兵將那盧靖遠的宅邸包圍了起來,老奴就退了出來等候。」
「現在人還在裏面盤查丫鬟。」
「不過...」
老薛回想起那婦人臨死前都在重複的字眼,眸光一凝。
「那婦人臨死前一直在重複一個字。」
李卯上了車廂,靠在軟墊上閉目養神。
「什麼?」
老薛緩緩行駛馬車,輕聲道:「是''井'' 您留意一下,說不定就有什麼用。」
「那宅子裏確實有井,但當時官兵來的快,老奴就沒有去看。」
李卯點了點頭暗暗記下,隨後看了眼天色,恍然已是臨近深夜。
「等到後面想個辦法給宅子盤下來,那陳氏有些不對勁。」
今天官兵還在,他不好露面干涉。
而且這時間也該回去準備給小祝溫養了。
談及那倔女人,李卯皺起了劍眉,朝着前方的老薛問道:「老薛,我給祝...夫人溫養了這麼多天,但不知為何近期似乎是到了瓶頸?」
「總感覺這麼溫養那傷勢只是穩定不加重,但就是沒再有新進展?」
「這玄冥掌難不成用至陽真氣還溫養不得?」
老薛神色古怪,揉了揉老眼昏花的眼睛:「玄冥掌乃是上一代天火教地煞之首寒山真人的絕學,威力巨大無窮,但同時對己身也有巨大傷害,那澎湃的寒氣以自身為導體,自然也會損傷經脈。」
「寒山真人當初強悍無比,最後落得一個經脈不通,年僅五十痛苦死去也是因為這玄冥掌。」
「所以黑煞哪怕只是宗師,只要一掌轟實,就是大宗師也難逃半死。」
「那此法就真沒了痊癒法子?」李卯語氣迫切,眼神中帶着幾分慌張。
那倔女人剛跟他啵過嘴,還可能是青鳳她娘,說什麼也不能死了去。
「嗯,這事其實說大不大,說小嗎,也不小....」
老薛笑容不安好心,帶着幾分吃瓜戲謔。
「什麼?」李卯劍眉擰起。
「所謂無法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