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卯挽着步夫人的胳膊在大廳里坐着,好整以暇的等待霍井的到來。
步夫人眸中帶着無奈與幾分好笑,拍拍李卯的手道:「你啊,小家子氣,你就說你是武王世子哪會有這麼多的事?」
李卯則是慢慢撫着手中的玉滑,搖搖頭很有經驗的反駁道:「步姨此言差矣,這種人沒有撞到南牆之前是不會回頭的,你信不信就算我說了我是武王世子他也會嗤之以鼻?」
步夫人感受着李卯的小動作,睫毛輕顫,臉頰蒙上一層粉紅,稍稍用力想把手抽出來:
「唉,這都是什麼事兒...」
自從上次偷聽完小兩口的情事之後,她的心裏就一直有一種負罪感,此刻被李卯握住手更是心如亂麻。
雖說他們二人之間沒什麼,但寡婦門前是非多,她還是有些不太自在。
李卯將手握緊不給她掙脫的機會,再次輕聲問道:「步姨,我聽人說你是吹簫的大家?」
步顰香偏過頭不去看李卯,成熟婦人的淡淡羞惱更為其增添了幾分欲拒還迎的風情:「畢竟是妙音樓的樓主,自然是什麼樂器都會一些,但是唯有蕭拿得出手罷了。」
李卯淡淡笑道:「步姨這般謙虛,想必所謂的拿得出手一定是冠絕京城了,也不知什時候步姨可以為我吹簫,一定十分令人愉悅。」
步夫人見周遭這麼多人盯着,於是再也忍不住將手用力抽了出來,端莊交疊在小腹之上防止某人再次強硬的拿走。
步顰香語帶薄怒但眸子卻是輕嗔:
「你就是個小狐狸精,知道怎麼哄別人開心。」
李卯一拍大腿,無辜道:「步姨您這話說的,那有些人讓我哄我還不哄,那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讓我哄得,起碼得是像步姨這般國色天香,我見猶憐的花信婦人才行。」
步夫人似笑非笑:「起碼?」
眾多誇讚之中步顰香精準找到了那個不太恰當的用詞。
李卯冷汗涔涔,有些驚嘆於女人的敏感。
「這...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
步夫人噗嗤一笑,胸前裹着前襟水浪翻滾:「好了,別嘴貧,我更喜歡卯兒老實的模樣。」
李卯登時看直了眼,咽了兩口口水輕嘶一聲這才艱難的移開視線。
步夫人攏了攏衣襟,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李卯的側臉。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麼無可挑剔的一個公子哪都好就是有些好色,不過很尊重她就是了。
踏踏——
「大人,那歹人就在裏邊!您看我這臉!」
「稍安勿躁,我一看便知。」
樓內幾人朝門口看去,一位銀鑼打扮的官差不卑不亢的走進了妙音樓。
他到底是有些官職,知道樓主的身份不凡,不敢多冒犯,但也不能墮了官威。
霍井在身後跟着,眼中燃燒着怒火,他是真沒想到那小白臉真的敢打他!
也好,天子腳下當眾傷人,我看你有幾條命夠賠的!
「大人,就是他!」
為首的銀鑼順着霍井的手指看向大廳中央坐着的一對男女,眼中閃過一陣恍惚。
只見那對男女緊緊坐在一起腿挨着腿,儼然一副十分親密的模樣。
男的一襲無垢白袍,俊美似謫仙。
女的一身米黃裙裳,身材端的是凸出熟美,美艷似天仙,尤其是身上散發的溫嫻,僅一眼就能讓人沉浸在那成熟的包容氣質之中。
好一對璧人!
銀鑼回過神,思索着兩人的面孔。
那位夫人是釵家的媳婦,步家的閨女,他惹不起。
至於那位男子,嘖,他好像一位故人。
就是他的頂頭上司楚金鑼時常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