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蕭瑟,落花飄蕩。
肅武王府之上,那潺潺溪水旁。
一俊美的白衣公子正如同那干錯事的小孩子一般立在假山邊,低着頭被那前邊的美婦一頓訓。
周遭看熱鬧的幾個女子要麼心疼要麼戲謔,要麼覺得新奇無比,都是盯着那一對男女目不轉睛。
燕夫人板着臉,雙手抱胸,淡淡說道:「哪來的孩子?」
李卯心虛道:「芝蘭帶過來的。」
燕雪瑾呼吸一窒,不着痕跡的回首看了眼那一雙世上少有的尤物美人兒,又轉過頭壓着聲音咬牙道:「你打的一手好算盤!名聲不要了?!」
李卯摸摸鼻子,眼神有些飄忽:「燕姨你想哪去了,芽兒我是把她當妹妹對待的,哪有您說的那麼齷齪?」
燕夫人瞅着這瞞了她也不知多久的壞小卯,氣不打一處來。
但隨之就後知後覺的明白了為何這位劉理事如此對她百般殷勤。
沒想到原來是因為這個!
當初她還想見見那大度的男子,可誰曾想自己被偷了家!
然後自己還在那裏恭喜恭喜的!
那些個珍寶樓里的衣服玩具,那都是這壞小卯跟這理事一塊玩的!
一想起這,連同那對着小紫的怨氣一股腦的衝上了天靈蓋,眯着瑞鳳眸子也不說話,就是一直盯着李卯,牡丹前襟劇烈起伏。
良久之後,燕夫人眸子微闔,淡淡道:「你們是什麼時候在一塊兒的?」
她就是被偷了家,也得明明白白的。
李卯咳嗽一聲,有些不太確定的回道:「上周?」
「疼疼疼!燕姨我錯了!你別掐了!」
轉而一隻葇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就掐住了李卯腰間的軟肉。
燕夫人面無表情的將手轉過來轉過去,是一點力氣沒留。
「你把你姨當傻子?」
「兩個月,兩個月!」
那邊的李卯一通哀嚎求饒,這邊的三個美人均是忍俊不禁的掩口偷笑。
「燕姨我錯了還不成嗎?」
李卯不停的去掰那緊緊掐住的玉手,但又怕使大了勁兒弄疼了美婦,於是就一直僵持着不上不下。
燕夫人眼瞅着李卯臉色變得愈發痛苦,這才怒哼一聲將手撇開。
「說什麼讓我給你解毒,我看就是你誆騙我!」
「早知道如此,我就是親狗也不去親你個沒良心的!」
一想起那些個日日夜夜,這壞小卯有事沒事就躲在這宅子裏笙歌,就一陣心煩意亂。
合着月下我在那睹物思人,縫補白袍,你就已經馳騁起來了?
亭下四位女子聽着那燕夫人嘴裏的話,多少有些迷糊。
什麼親不親的?
這玩意兒還能治病?
」娘親,親親可以治病嗎?那以後芽兒多去親大哥哥,大哥哥是不是就百毒不侵啦?」
劉芝蘭慈愛的垂眸看着那天真的可愛模樣,輕聲回道:「是呢,芽兒要好好努力,以後多親一親你的大哥哥。」
祝梓荊心思機敏,於江湖中立足自然少不了一察言觀色本領。
但直覺告訴她,這兩個以前後輩相稱呼的男女,之間只怕有什麼貓膩。
但那種古怪一時間還說不上來。
倒是這位世子現今露出這般頑劣孩童般的另一面,倒是讓她覺得有些驚奇,以及......可愛?
而稍微更了解二人那些個小九九的青鳳,則是眸中浮現恍然,轉而就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家殿下那乖乖罰站的身影。
殿下,你幫了青鳳這麼多,青鳳就是昧着良心也得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