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體大,又落此等隘谷之中,自是回緩不及,金光呼嘯而下,直釘七寸之上!
「吼!」騰蛇一聲大吼,放要將頭抬起,卻見李興霸急沖而來,手持方楞鐧,直落三寸之上!
便聽「噗」得一聲悶響,騰蛇方才揚起的身子,直落谷底之上,登時嘴角溢血,無有再動之力!
七寸,乃蛇心臟所在,三寸乃是脊椎骨上最脆,最易折斷之地,兩處命門被鎖,騰蛇便是不死,也已去了半命,楊森立於山巒之上,單手一甩,直將一團火星落下。
所落黃石,正是在硫磺,乃蛇最為懼怕之物,加之地面枯草,此火星一燃,頓時一片白煙升騰,騰蛇本就身受重傷,如何能抵硫磺之氣,登時落了頭顱,嘴角溢血,已然無了性命。
殺父之仇,騰蛇無論如何也要索報,張帝辛自知如此,這便與九龍島四聖商議,尋了這方峽谷,布下硫磺、雄黃,以待其前來。
王魔本不知張帝辛用意,見此番擒了騰蛇,心中自是大喜:「鬼谷道友好生計謀,實非愧鬼谷之名。」
「道友說笑,此番亦少不得眾位道友相助。」騰蛇修為高深,已之真仙上階,四聖不過真仙中階修為,加之張帝辛地仙上階修為,若真與之血戰,怕是必有損傷,此番眾人無事將之擒殺,自是再好不過。
「鬼谷道友,騰蛇雖死,卻有內丹可用,如此也算不小福緣。」李興霸說着,這便將一顆幽蘭珠子,從騰蛇體內抽將出來,「道友若食了此物,當可修為大進,以至真仙之境。」
此番戰事,本就勞煩九龍島四聖下山,其間王魔、李興霸亦險些喪命,張帝辛自是不受,哪知楊森、高友乾亦是勸之拿下,還言若不收下,便將九龍島之人,視為旁人。
九龍島四聖極重恩情,又重義氣,張帝辛無奈,只好收了起來,這便又拿將出四個玉瓶,裏面所盛不過水仙洞靈水,送與四人,又將茶葉拿出不少,交予王魔,此時才算終了。
卞吉、騰蛇已除,臨潼軍自是必敗無疑,此番事情已了,九龍島四聖自是與張帝辛別過,往九龍島去。
張帝辛亦以此事已了,這便起身回孟津,方到營中,便見大軍一片冷清,無絲毫戰勝之喜,這便急忙拉起一人詢問,那人言修蛇走後,黃元帥令大軍衝殺,追至楊柳林,不知從哪裏出來兩人,一人拿金黃油傘,一人持溫紅短馨,兩物齊下,便見飛沙走石,黃風大躁,直將大軍打了回來。
黃金油傘,溫紅短馨?誰人持這般武器,又如何會在此等節骨眼上出現,張帝辛自是不解,又見此人面色青白,似有中毒之狀,回顧四周,才見四周之人,皆是如此,心中不由大驚:「軍中為何如此?」
「這……自,自楊柳回來……」誰料那人話為說完,便暈了過去,張帝辛急忙將之扶了,心道如何出了這般事情,這便急忙進入主軍帳中,卻見黃明、周紀正立床前,面色亦是不善。
「軍中疫情,鬼谷仙長還是早生離去,以免無妄之災。」黃明、周紀雖不知張帝辛身份,可也是有情有義之人,見之進入,急忙攔住,「黃元帥剛休下不久,鬼谷道友還是稍待吧。」
「如何會是如此,可是請了御醫?」黃明、周紀聞言,皆是點頭嘆息:「御醫來了,來看不出其中端倪,仙長若有良策,還請救我元帥!」
黃明、周紀兩人說着,更是伏跪在地,張帝辛急將兩人扶起,這便起身進帳,卻見黃飛虎面色蠟黃,額上虛汗不止,已浸透了巾衫:「你等速去朝歌,着費仲將一應醫藥,全送至此。」
「啊!疼……疼啊……」黃飛虎本就入睡極淺,聽得眾人言語,猛得睜開眼睛,便將額頭捂住,大口呼痛!
「可說是何種感覺?」張帝辛急忙上前,將精氣緩緩注入黃飛虎體內,以暫緩疼痛,「可是好些了?」
「陛……鬼谷道友,此番頭疼……頭疼欲裂……我……我……」黃飛虎話為說完,便已面色蒼白,直接暈了過去,張帝辛手扶其背,頃刻間亦是冷汗透裳。
軍中人若都是如此,若臨潼大軍來襲,怕是危矣,張帝辛急令黃尋安好之人,警與城郭之上,令派斥候出孟津三十里,以探消息,另叮囑斥候,着重探查臨潼關來人消息。
這邊方安穩妥當,張帝辛還未來及好好喘息,便聽下人來報,一隊人馬,直奔
第一十二章 計算騰蛇,孟津病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