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恕餘光瞥見,怒喝一聲:「耽誤了大事,我倒要看看,你看我還眼不眼生!」
男人吐掉嘴裏的草葉:「媽的,跟老子說話就這個態度,你找死!」
他提着刀就衝過來,白恕見狀拔出掛在馬鞍上的衙役鋼刀戰在一處,幾個回合便將漢子踢到馬下。
鋼刀架在脖子上,漢子嚇得連連求饒:「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這就帶路!」
白恕冷哼一聲丟開他,倏地把鋼刀插進刀鞘:「快點!」
漢子戰戰兢兢上了馬,帶着兩人朝林中疾馳。
白恕其實已經心虛地咚咚跳了,朝林山倦瞧了一眼,後者給他比了一個大拇指,他不解其意,也暗自比劃。
難道是暗示我剛剛應該出拳更有氣勢?那為何拇指要翹出來?
一行人縱馬疾馳在山林之中,不過半炷香就停在一個寨子面前。
漢子此刻看白恕仍有些心有餘悸,朝林山倦抱了個拳:「大人稍等,我這就去請大哥出來!」
林山倦閉着眼睛點點頭,擺出一副十分不耐煩的模樣,等了一會兒,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風風火火跑出來。
白恕見狀也下了馬,林山倦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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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在寨子口見了面,男人抱拳道:「不知大人駕臨,有失遠迎,請,請!」
兩人早已在來的路上就打聽了這個寨子的大致情況,因此應付起來也顯得有幾分從容。
「龔寨主客氣,十萬火急,我們還是進去再說。」
龔寨主眼珠子轉了一圈兒,猜到他們的來意,趕忙笑道:「那快請!」
他說完就朝身邊人使了個眼色,幾個嘍囉出來看看四周,將兩人的馬蹄印打掃了,才放心回去。
月留隱在暗處看得真切,暗道這個寨子藏頭露尾,必不是什麼磊落之處,好在她在來的路上都折了記號,如此也不怕援軍找不到方向。
幾人進了前廳,白恕大大方方落座,一派憂愁神色:
「昨夜王大人宴請京城來的大人,卻不想才得了貴人的信函,就被一女賊偷了去!縣令大人唯恐賊人喬裝改扮,來此處用密信誆騙你們,故而特令我二人來此告知。」
龔寨主一聽就急了看,一拍桌子站起來怒罵:「媽的!還有人敢在架梁城耽誤咱們做生意?可知是什麼人?老子這就帶着兄弟們提刀剁了她!」
林山倦手指沒動,白恕見狀拉着他坐下:「龔寨主不必動怒,那女子想必一人一馬走不遠,若她真敢來此,不正是自投羅網!」
龔寨主假裝被安撫,旋即試探道:「卻不知王縣令叫二位傳信,可帶了什麼憑證?若無憑證,恐怕在下難以輕信。」
白恕聞言在心裏給林山倦點了八千個贊:我老大她真的料事如神!!!
他有恃無恐,在懷裏掏出那封信交給龔寨主。
龔寨主笑呵呵接過,先是檢查了封口的印泥有無拆封的痕跡,然後才展開細細閱讀。
果然,信中所寫和白恕所說分毫不差,這才放了點心。
「正如兩位大人所說!不知兩位如何稱呼?」
林山倦當然沒有錯過他摩挲信紙的動作,料想信上肯定寫了兩個官差的名字,幸好早有準備。
名字還是白恕問的,甚至「張龍」還是他自己爭取的,自然對答如流。
「談不上大人,我們哥倆不過是堂前的衙役,我叫張龍,他叫陳明。」
名字、內情處處都對得上,龔寨主的疑慮總算被盡數打消,歉然道:
「哎呀,實在對不住,事情突然,若不驗證您二位身份,也沒法保證生意安全不是。」
他的視線落在林山倦身上,瞧見她的模樣
第8章 張龍、陳明加載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