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安點頭,奶聲奶氣的,「沒長姐摟着,安兒睡不着。」
柳齊一張臉漲的通紅,摸着自己與常人無異的腿。
「父親,母親,是兒子錯了!我識人不清,總顧念着從前的情誼,竟不知人心如此險惡,兒子保證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老鎮國公長嘆一口氣,「歲歲說的對,太過善良就是懦弱,他齊家從前人模狗樣,若無此變故,哪能知他們竟是這般人品!人心隔肚皮,日後沒歲丫頭點頭應允的事,都不可做!」
柳平點頭,輕輕順着父親的後背。
「父親教育的是,兒子受教了,大哥也是受人蒙蔽,吃一塹長一智,當不回再如此了!除了家人,對待旁的人真得時時戒備!」
柳老夫人一拐杖敲在柳齊的腦袋上,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若不是歲丫頭早早留了個心眼,今日家中財物非得暴露了不可,家中就算有餘糧余錢,那也全是歲丫頭的!給你一口是情分,不給是本分!吃她的喝她的,不感激就罷了,竟無端給她招惹這麼場禍事!」
柳齊不敢吱聲,由着母親的拐杖又敲了好幾下。
柳歲每到半夜就會在院子裏刨土挖坑,初時誰也不知她究竟要做什麼,直到有了個地窖的雛形。
柳平也陪着挖,入口在牆角,地窖里七拐八繞的,一般人真尋不到。
糧食、粗鹽和草藥等一應生活物品全部安置在裏面。
柳歲不知從哪倒騰來幾個大罈子,說是醃製泡菜和鹹鴨蛋,幾年都不腐壞。
新制的臘肉懸掛在木架上,想吃的時候割一塊下來,比不得新鮮的,可在寧安能吃得上肉的少之又少。
柳平看一眼地窖入口,「這家要沒柳歲估計得散,我們這樣的人哪裏懂這些。」
張氏笑的溫柔,摸着鼓起的小腹,若無意外,孩子出生時應該已近春日。
柳歲每天變着法的給她燉湯,湯中除了紅棗、花生、蓮藕,燕窩被仔細磨碎,張氏是喝着燕窩長大的,哪能品不出其中味道。
柳歲的良苦用心,張氏心中萬分感激,她如今能為她做的事,就是安穩的守好家,守好柳安和柳恆,別叫她為她們擔憂操心。
柳歲被帶去衙門,還沒來得及說幾句話,就見景昭辰身邊的江玉匆匆趕來,對着王全耳語了幾句。
王全點頭,態度十分恭敬。
「是,下官明白,您帶柳姑娘回吧!齊家大郎的事衙門定會秉公處理,還柳家一個公道,還請王爺放心!」
柳歲挑眉,一語不發跟在江玉身後。
喜歡都流放了,誰還稀罕當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