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娃,都換了身新的厚衣裳,頭頂扎着雙丫髻。
見到她,柳安掙脫江玉,猛地撲到柳歲懷裏,腦袋使勁在她懷裏拱了拱,像只撒嬌的小貓。
「長姐,昨夜你去哪了?安兒想死你了。」
柳歲輕拍她的後背,安撫地在她胖嘟嘟的臉上親一口。
「你們為何來這了?」
柳恆背脊挺直,眼裏滿是戒備。
「長姐,他們可是欺負你了?」
柳歲笑着搖搖頭,將柳恆也拉到身邊。
「告訴長姐,他們可有欺負你們?」
柳安眉眼彎彎,咂巴幾下小嘴。
「長姐,他們給安兒和哥哥吃點心,還有糖人,可甜可甜了。」
她在兜里掏出塊看不出形狀的糖遞到柳歲唇邊。
「長姐你嘗嘗看,可好吃了,安兒特意留給你的。」
柳歲將糖塊含在嘴裏,一雙眼彎的似天邊月牙。
「攝政王,不知帶我弟弟、妹妹來此是何目的?私鹽一事與我毫無干係,您心知肚明,為何非將我拉進這趟渾水?您要做的事我不想知道,也毫無興趣,希望您高抬貴手,放過柳家。」
她睇一眼傻乎乎盯着她臉看的江玉。
「你先帶他們出去。」
景昭辰垂着眸,用茶蓋輕輕撥動着茶湯,裊裊水氣襯得他愈加俊美無儔。
柳歲走去屏風後面,裏面很快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墨玉扳指靜靜躺在她的手心中。
「還你!從此你我二人再無瓜葛。」
景昭辰沒接,似笑非笑睨她一眼,嗓音清洌帶着蠱惑。
「何時知道本王身份的?說起來你我二人先前是有婚約的,這枚扳指算是本王母妃送給未來兒媳的。」
他劍眉微挑,「真以為本王蠢?這麼大的扳指你吞一個讓本王開開眼。」
柳歲後背疼得厲害,傷口裂開,引發了高熱,這一會只覺得頭暈目眩。
她輕咬舌尖,好讓大腦保持清醒。
「婚約早已作廢,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她把扳指塞到景昭辰手中,「既是您已故母妃送的,更該仔細收好。」
景昭辰眉頭緊鎖,看着她臉頰上不正常的緋色,長臂一攬,將人直接帶到懷裏。
景昭辰只覺得自己摟了只火爐子,她連噴出的氣息都帶着灼人的溫度。
「你發熱了?」
懷裏的人沒掙扎,景昭辰低頭,撞進她霧氣瀰漫的杏眼裏,因為發熱,她的眼角泛起一圈紅暈,看起來可憐又無助。
柳歲的後背一片黏膩,血腥味在房中散開,一張小臉慘白如紙。
她的視線有些模糊,手輕輕撫上景昭辰的臉。
「放過柳家,你的條件我應了。」
景昭辰嘴唇翕動,看着被血染紅的手指,輕輕嗯了一聲。
看着她毫無生氣的模樣,景昭辰只覺得五臟六腑像被刀捅過一般地疼,疼得無法呼吸。
喜歡都流放了,誰還稀罕當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