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蓉嘴角弧度漸深,自信道。
兵部侍郎、南北直隸五軍都督府是他的底氣,他是軍功封的寧國侯,憑藉這些有資格把賈字騎插在軍營里發出賈家的聲音。
賈家如今雖全靠賈蓉一人撐着和王家沒什麼不同,但兩家的形勢卻大相徑庭。
不提榮國府,寧國府這邊賈蓉子嗣繁茂,有湘云為首的這個時代最頂尖的才女言傳身教為寧國府儲備人才。
幾個子女雖然還小但都被教導的很好,特別是四個兒子各有性格,極為聰慧。
與賈蓉自信深情相比,王子騰則略帶疲憊,苦苦支撐的家族前途渺茫。賈蓉有過同樣的體會,那時候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萬劫不復。
賈蓉的話聽在王子騰耳中意思很明白,他已不屑自己的幫助,甚至會收回軍中長期北王子騰借用的資源。
恍惚間王子騰想起第一次和賈蓉見面的場景,那時候他像賈蓉一般意氣風發,以一個長輩的身份拔擢後輩。
仕途官場一着不慎滿盤皆輸,王子騰對賈蓉的拒絕並不惱怒,剩下的只有不甘心罷了。
他端起案上的茶水抿一口笑道:"你與太子交好切不可步我後塵。"
賈蓉一直觀察王子騰表情細微變化,暗嘆不愧是一部尚書,養氣功夫極深,他說把賈字旗插到軍營對方臉色幾乎不變。
「大人,我與太子乃是單純的君臣關係,並無私交。」賈蓉道,太子是一國儲君,他稱對方為君並無不可。
王子騰愧然一笑,當賈蓉謹慎不願和他透露與太子的關係。巫蠱一案賈蓉幫助太子脫身順道拉下來四皇子趙楷,京中誰人不知他與太子關係莫逆?
更有甚者王子騰耳聞太子曾專門叮囑順天府陳康管好京城一攤子事,讓賈蓉騰出手治理南北直隸兵馬。
九門提督、北直隸兵馬代表什麼誰不知道,當今皇上正是因為掌握京畿一帶幾萬兵馬才在奪嫡之爭中勝出。
所有人眼中寧國侯是皇上的心腹,也是留給太子的輔政大臣。
迎着王子騰意味深長的笑,賈蓉無奈,他知道對方不信,實在是自己莫名其妙和太子有過多交集,導致到目前為止即便和太子說過的話屈指可數旁人早就將他歸入太子黨。
如果可以賈蓉更願意做一個孤臣,雍乾帝對他不錯,將來下一任繼承者上位憑藉手中兵權賈家可以安全着陸。
偏偏事與願違,皇帝對皇位屬誰態度曖昧,怪只怪人兒子多,即便這一代參與奪嫡的皇子段位都很低,也不能否認人家身上流着皇室血脈擁有繼承權。
既然沒辦法辯駁,賈蓉索性不辯,在兵部又坐了會和王子騰了解北直隸五軍都督府的情況。
對於賈蓉的提問王子騰倒是知無不言,也讓賈蓉覺得這一趟沒有白來。
和王子騰約定半月後來兵部索要印鑑接管通州大營和密雲大營,賈蓉離開兵部衙門。
從王子騰口中得知京畿一帶的兵馬全部駐紮在通州大營和密雲大營一共有五萬大軍,其餘在河北、順天府、河南、山東等地駐紮的十五萬兵馬全部歸屬北直隸五軍都督府管轄。
一定程度上賈蓉兼任了後軍都督府總督一職,後軍都督府轄區就是整個北直隸,但他又是兵部侍郎品級不夠,後軍都督府總督是實打實的一品官。
也就是說整個京城附近加上步軍統領衙門2萬兵馬,受賈蓉節制的一共22萬。
當然這只是名義上的,大夏將領只有帶兵權沒有調兵權,賈蓉要想帶着22兵馬造趙家的反就是他犯蠢了。
22萬兵馬聽起來唬人又不是他的私軍,而且其中十五萬兵馬分散在各地衛所,沒有皇帝的調令哪怕兵部尚書王子騰都無法調動,當然也有另外的情況——造反,造反不需要聽皇帝的調令。
王子騰還說了一些 大夏軍隊存在的問題讓賈蓉心情不是很好。
大夏建國近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