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蓉把去見老丈人的事情和秦可卿說完之後就回寧國府,倒把秦可卿感動了一把。
寧國府目前實質意義上的主子只有賈敬、賈珍、賈蓉、賈惜春和賈薔,賈珍的兩個姨娘和一眾小妾除外,可謂人丁稀薄,更何況賈敬住在玄真觀,賈惜春跟着一眾姐妹住在大觀園內。然而大家族不會因為主子少寧國府就顯得冷清,伺候的小廝丫鬟還有很多。
根據原着辦理秦可卿的葬禮時,光鳳姐直接點到的一共有一百三十四人,這僅是寧國府一府的下人,而且這還不是全部,因為鳳姐還提到了「剩下的」。
不過這些和榮國府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榮國府主子多,侍候寶玉的就有幾十個,有名的就有:襲人、晴雯、麝月、綺霞、秋紋、碧痕、紫納、媚人、茜雪、崽香、檀雲、佳崽、紫納、墜兒、春燕、紅玉、柳五兒、芳官,老宋媽、李貴、茗煙、掃紅、鋤藥、墨雨、引泉、掃花、挑雲、伴鶴、雙瑞、雙壽、壽兒、李貴、王榮、張若錦、趙亦華、錢啟、周瑞、李遮遮,人數是寧國府的幾倍多。
賈蓉一路走在寧國府里,來來往往的丫鬟小廝見了無不束手問安,起先還笑盈盈的點頭,人多了就直接忽視,反正都叫不出名字。
「少爺回來了。」賈蓉走進院子就看到瑞珠坐在廊下和一個小丫鬟說話,看到賈蓉進來忙站起來迎接。
「好些了?」
瑞珠小臉發紅,餘光看一眼旁邊的小丫鬟示意賈蓉還有外人。
賈蓉輕笑知道小丫頭臉皮薄,又看向旁邊的小丫鬟問:「你是誰房裏的?」
「回大爺,奴婢小蟬兒,是三姑娘房裏的,我們姑娘讓奴婢給大爺送請帖。」說着從袖子裏抽出一張折好的請帖。
賈蓉接過問道:「你們姑娘有說什麼事麼?」
小丫鬟又福了福,「只說大爺一看便知曉,奴婢這就回去復命。」
見問不出來,賈蓉點點頭,朝瑞珠示意。
瑞珠從身上拿出一吊錢,「小嬋兒,這是我們大爺賞你的,難為你跑一趟。」說着遞給丫鬟。
小嬋兒領了賞歡歡喜喜的告辭離去。
賈蓉拿着請帖並未立即打開看,而是上去扶着瑞珠說道:「怪冷的進去吧!」
「少爺,哪就這樣脆弱,奴婢可以自己走。」瑞珠還是有些臉紅,美眸看着賈蓉,實際上卻是還有些痛,不好說出口,再說哪有主子扶丫鬟的道理。
「以後不用自稱奴婢,按照府里規矩你這算開了臉,哈哈」賈蓉沒正經的調戲,把瑞珠羞得差點冒煙。
賈蓉扶着瑞珠進門坐下,才打開探春請柬看起來,上面寫着:
姑探謹奉:蓉兒文幾:前夕新霽,月色如洗,因惜清景難逢,詎忍就臥。時漏已三轉,猶徘徊於桐檻之下,未防風露所欺,致獲採薪之患,今因伏几憑床處默之時,忽思及歷來古人處名攻利敵之場,猶置一些山滴水之區,遠招近揖,投轄攀轅,務結二三同志者盤桓於其中,或豎詞壇,或開吟社,雖一時之偶興,遂成千古之佳談。姑雖不才,竊同叨棲處於泉石之間,而兼慕薛、林之技,更有蓉兒《菩薩蠻》、《出塞》珠玉在前,風庭月榭,惜未宴集詩人;簾杏溪桃,或可醉飛吟盞。孰謂蓮社之雄才,獨許鬚眉;直以東山之雅會,讓余脂粉,今侄兒學成歸來,文采斐然,若蒙棹雪而來,姑則掃花以待,此謹奉。
賈蓉看完臉色古怪,賈探春邀請她出席詩社,可是這段話怎得這樣熟悉?想了很久才回憶起是原着中探春寫給賈寶玉的花箋,西伯利亞的蝴蝶吹的這樣猛?竟然邀請他參加詩社,不過能夠親身見證一下紅樓眾美的風采還是挺不錯的,最重要是沒準能見到湘雲。湘雲?難道這是探春給自己營造的機會?賈公子自戀的猜測。
瑞珠看賈蓉的模樣翻個白眼,少爺一旦露出這樣的表情就代表此刻肯定在神遊天際。
「少爺,三姑娘寫請柬邀你幹嘛?」
「賈蓉將請帖遞給瑞珠,你自己看。」這兩年沒事教瑞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