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寶珠聲音的落下,裏間的琴聲戛然而止,賈蓉無奈的笑笑從石頭上站起來,拍拍衣服。
」夫君,你怎麼來了。」裏間的女子走出來,眼睛亮盈盈的看着男子。
寶珠端着茶盞走近賈蓉,她多少猜到些自家少爺的心思,給個台階笑道:「少爺進去說話吧!怪冷的,凍着好玩的?奴婢給你倒杯熱茶。」
賈蓉默默給寶珠點個讚,到底是會做生意的,就是有眼力勁兒。
一面往李師師走過去,一面說:「適才在書房看書,被娘子的琴音所吸引,情不自禁的就過來了,不想打斷娘子的琴就在院中聽聽,娘子我扶你進去。」
寶珠翻個白眼,李師師的院子距賈蓉的書房中間還隔着個秦可卿的院子,能聽見才怪,見賈蓉殷勤的樣子也不戳穿。
「夫君,今日青竹姐姐可生了氣呢!你該去青竹姐姐那。」李師師被賈蓉摻着往房間裏去有些好笑。
「娘子,你不生氣?」
李師師俏皮的看一眼賈蓉說:「自是生氣的,不過還好啦,你們男子不都是見一個愛一個?妾身算是買定離手咯。」
賈蓉翻個白眼,什麼叫買定離手?輕輕拍一下女子的私處,好笑的問:「跟誰學的勞什子話?」
李師師俏臉微紅,偷偷看了眼正在倒茶的寶珠,輕聲嗔道:「夫君,你又使壞。『解釋道:」你平日裏讀書不在府里,姐妹們怪閒的,小婉就讓五叔買了篩子來,妾身今日還贏了十兩呢,咯咯!「
賈蓉無語,這蘇家的都是一路貨色,蘇胖子最喜歡去的地方除了青樓就是賭坊,又想到女子似乎從來不問自己要錢使,秦可卿也一樣,問:「你身上銀子夠使?不夠我書房柜子裏有私房錢自己去拿就好了。」
「怎會短了銀兩?青竹姐姐給了妾身和可卿妹妹幾萬兩銀子傍身,夫君書房的私房錢早被青竹姐姐發現收走了,咯咯!」
賈蓉尷尬了,「真發現了?」
女子點點頭,疑惑道:「夫君把幾十萬兩都交給青竹姐姐打理,為何還要藏幾百兩私房錢呢?總不會憋着什麼壞吧?若如此青竹姐姐追究起來妾身可幫不到夫君。「
賈蓉摟過女子,下巴搭在女子的肩膀上,聞着淡淡的清香味笑說:「能憋什麼壞?左右不過手裏有錢心裏不慌罷了,你可以理解成已婚男子獨特的癖好。」
李師師倚在賈蓉懷裏喃喃「夫君是個怪人。」
「常聽娘子彈琴,娘子唱功如何?」
以往在蘇州賈蓉和李師師相處總是有意避開才藝這些,怕女子想起在清風樓那些以色娛人的日子,到了此時兩人有了更進一步的關係,才問出這句。
李師師點點頭:「嗯,以往在清風樓也下過一番功夫,怎麼了夫君?」
「這麼說,娘子的唱功很厲害?。
」噗,至少比夫君的劍法厲害。」李師師覺得有趣,笑了出來,隨後打趣道:「夫君一次沒勝過焦大叔呢。」
賈蓉一臉黑線,用得着這麼比喻麼?「哦?既如此厲害,為夫這有一首詞,娘子幫忙譜個曲唱出來如何?就用你的琴彈。」
李師師從賈蓉懷裏鑽出來,驚奇問:「夫君是想讓妾身唱什麼詞牌?以往夫君寫得詞妾身都會唱呢。」
「唔,和你認為的詞不同,是我家鄉的詞。」
「家鄉?夫君的家鄉不是京城?」要是尤青竹在或許能理解一些賈蓉的怪話。
「不是京城,你可以理解為夢裏的家鄉。」
「莊周夢蝶那種?」
「姑且可以這麼認為吧!」賈蓉也不好解釋,索性李師師認為什麼就是什麼。
此時寶珠已經不在房間裏,李師師從賈蓉懷裏站起來,跑去房間的架子上取出筆墨紙硯,將紙攤在桌子上,看一眼賈蓉道:「夫君可以先將詞寫下來。」
賈蓉面帶笑意的來到女子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