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說收你為徒,自然不會食言,這話從你們天元宗的師長嘴裏說出來,總該相信了吧?」
他沒有看杜昊,距離對方也不遠,似乎不怕其暴起偷襲。
張塵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已經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準備,私下聯繫敵對宗門,這種吃裏扒外的行為在任何一個宗門都是不允許的,何況對方還是元嬰修士。
但白山沒有絲毫動手的意思,他並不蒼老的面龐上看不出任何殺意,即便如此張塵依舊警惕的盯着他。
白山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落在地上後沒有繼續向前,攤了攤手表示誠意,繼續說道:「老夫不缺奴僕,收你為弟子也是真心,剛才你也聽到了,那印記凝結金丹便會自然消散,何不留下嘗試一番。」
「我…」張塵看了眼杜昊,還是沒有提及掩天訣的事,「弟子只是想知道,為何?」
「兩位還想聽下去?」
白山沒有回答,轉頭看向杜昊和葉雪兩人,對方自然不會選擇在此地與白山動手,給張塵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後,瞬間消失在原地。
兩人走後白山依舊不放心,抬手放出隔音禁制,這才將緣由娓娓道來。
「氣運?」
聽到這兩個字張塵愣了一下,就像是前世聽神話故事一般,他才不相信什麼虛無縹緲的氣運,從天樞秘境開始,不…
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自己在生死邊緣徘徊過多少次他自己都數不清了,能活下來的確有些運氣成分,但將之完全歸結於氣運二字,實在太過牽強。
氣運之說太過飄渺,白山也無法對他解釋,只是再次強調自己收徒的誠意。
「若金丹期我還不能歸心,閣下定會殺了我吧。」
同杜昊的會面被發現後,他再沒有與對方虛與委蛇的意思,直接點出關鍵,雙眼直勾勾盯着白山,無論其如何解釋,都無法令他消除這個疑竇。
「不會,到了那一日,就算你不視我為師,師徒情分也已經結下,等你有能力殺我的時候,就會因此種下心魔,也不會動手的。」
「好算計,領教了。」
張塵聞言嘆為觀止,雙方格局不同,自己無論如何算計,也不是他的對手,這個結的確難解。
「如何,還想逃?」
「想,」張塵沒有任何猶豫,「但逃不了,我就跟你賭上一回。」
「夠果斷,我果然沒看錯人。」
見他這次答應得無比順暢,白山很是滿意,大笑一聲,緊接着翻手取出一方印章,甩給張塵。
張塵剛一入手便察覺出這是件古寶,而且十分珍貴,威力恐怕不弱於自己的中品靈器。
翻過來查看,上面用古文寫着兩個字。
翻天!
「這件古寶是我尚未結丹時所用,論威力即便中品靈器也難抗衡,便贈與你防身。」
「多謝師尊。」
張塵眼眸微動,沒有多說什麼,翻手收入儲物戒指內。
這戒指他得到不久,尚未滴血認主,見白山凝視着,也不猶豫,劃破手指引出一滴精血落在上面,戒指上鑲嵌的藍寶石閃過一縷微光,緊接着他心中傳來血脈相連的感覺。
自此只要張塵不死,任何人都無法打開這枚儲物戒指,強行破解只會將裏面的東西連同空間撕碎。
白山見狀欣慰的點點頭,又取出一枚玉牌扔他。
接二連三的贈寶倒讓張塵頗為受用,他接過來查看一番,這玉牌並非法器,倒像是當年在邱家少年劍修身上得來的護身法器,上面蘊含着一股恐怖的力量,絕非自己所能抵抗。
「這玉牌修仙界專為後輩所煉,我之前沒弄過,這兩天剛剛煉出來,他們都盛放靈力護罩,以求絕對安全,但我天魔宗向來以攻為守,這裏面含有我三次全力一擊,便是韓彬碰上也不好受,你要謹慎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