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年隨即又道:「鄒國凱局長認為我的提議合情合理,他才通過局黨委會議研究通過,並上報到了市局。市局不同意也罷。不同意退回來就是了。可市局竟然趁機大動干戈,派督察組來調查。你們這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幹,不務正業,濫用職權,打擊報復。這是我投訴你們的第三點。」
四個督查幹警徹底懵圈了,因為李初年要投訴他們的理由,不但充分還很有層次性,他們竟然無法反駁。
督察組長又氣又惱,惱羞成怒地道:「李初年,你把平時開會講話的那一套用到這裏來了。我警告你,這不是你開會的地方,而是市局督察組詢問當事人的地方。你要擺正你的態度,否則,上級會追究你的責任。」
李初年輕蔑地笑了笑,道:「我要是怕被追究責任,我就不來這裏了。你要有證據,儘管向縣委或市委反映就是了。恐怕被追究責任的不是我,而是你們。」
「你咋這麼自信呢?」
「我這麼自信是有原因的。我是對事不對人,而你們則是對人不對事。截然不同的出發點,就決定了截然不同的結果。」
「你不用在這裏講哲學,我們都懂。」
「你們是真懂還是假懂?」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不是說你們懂嗎?那就請你就對事不對人和對人不對事這兩種解決問題的辦法,談談你的見解。」
「你讓我談我就談嗎?我警告你,你要端正你的態度。」
「你不用警告我,我不是嚇大的。端正態度的不是我而是你。我最後再說一次,當時受害者即使不是李初勤,而是其他的人民群眾,鐵柱子也會挺身而出的。這就是事實。事實就是鐵柱子是為了保護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才受傷的。介於他的英勇事跡,我向鄒國凱提議為他申請榮立三等功和保送他上警校。這就是對事不對人。而你們市局不顧這一事實,竟然派督察組來調查到底存不存在假公濟私。你們這麼做,就是對人不對事。對事不對人是公平處理問題的解決辦法。而對人不對事則是打擊報復的卑劣手段。」
督察組長再次被說的啞口無言,面露窘色。
他當了這麼多年的督查組長,還從來沒有遇到過李初年這樣的厲害角色。
李初年接着又道:「我和鄒國凱雖然是好朋友,但他認為我的這個提議是正確的,所以他才召開局黨委會議專門研究此事,並經局黨委會議研究通過,這才上報到了市局。我沒錯,鄒國凱也沒錯,你們督察組到底來調查什麼?你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
督察組長惱羞成怒地道:「李初年,你不要在這裏胡攪蠻纏。」
啪,李初年憤怒地抬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厲聲道:「到底是我在胡攪蠻纏,還是你們在胡攪蠻纏?你們要調查的問題,我都已經說清楚了。你們還要調查什麼?目的何在?是誰指使你們來的?」
啪,督察組長也抬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厲聲道:「李初年,是我們在詢問你,而不是你在詢問我們。你想反客為主,可你還不夠格。」
李初年很是蔑視地看着他,道:「這件事由我引起,與鄒國凱無關。你們要打擊報復,儘管沖我來就是了。別打着督查的幌子,是非顛倒。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督察組長惱怒地道:「沒了。」
李初年站起身來,道:「你們有錄音錄像也有記錄,我這裏也有全程錄音。我希望你們不要搞剪輯,如實地向市局還有市委反映此事。誰對誰錯,最後自有分曉。告辭。」
說完,李初年轉身就朝外走。田政沖督查組長怒哼了一聲,隨即跟了出去。
一走出會議室,田政就忍不住低聲道:「李書記,我更加佩服您了,您太棒了!」
李初年淡淡地笑了笑,道:「無欲則剛。大不了我不當這個鎮黨委書記就是了。怕他們幹啥?他們就是色厲內荏。」
田政低聲道:「鄒局就是太怕失去官職了,所以才把他嚇成了這樣。」
朝前走了十多米,鄒國凱突然從暗處閃了出來,小聲問道:「初年,咋樣?」
李初年早就對鄒國凱徹底失望了,道:「鄒局,我相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