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想倘若宋家如今依然在朝堂之上擁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她堅信太子絕對不會如此不顧及她的顏面,做出這般讓她難堪的舉動。
此時此刻,她的心中湧起了無盡的疑惑,甚至開始懷疑起她與太子攜手走過的這些年,是否真的如同其他皇子以及皇子妃那般平淡無奇。
那麼,她曾經以為的那些夫妻間深厚的情誼,又究竟算得了什麼呢?
第二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時,葉子芬便懷着沉重的心情,緩緩地走向了那莊嚴肅穆的靈堂。
踏入靈堂的那一刻,她雙膝跪地,虔誠地叩皇后的靈位,神態恭敬。
隨後,又給太子太子妃磕頭。
她起身離開靈堂,穿過一條幽靜的小徑,來到了旁邊一座的專門議事的宮殿。
這座宮殿平日裏鮮有人至,此刻卻瀰漫着一股凝重的氣息。
葉子芬走進殿內,只見禮部的官員們早已等候在此,他們神情肅穆,手中拿着禮部商議的恍惚喪儀。
「公主,這喪儀的流程需得嚴格按照規制來。還不能超過元後的規制。」禮部官員鄭重地說道,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擔憂。
若是換做太子妃來處理此事,肯定是不會輕易同意降低規格的,畢竟皇后是她的親婆婆,她自然希望能以最高的規格來送別。
然而,葉子芬卻有着不同的想法,她深知元後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也明白元後作為皇上的嫡妻,自然是要比繼後更為尊貴的。
將來不管是哪個皇子最終問鼎皇位,元後都將成為最尊貴的太后,這是不可動搖的事實。
要是違背了這些規矩,朝中的大臣、御史以及天下所有的讀書人都會紛紛站出來討伐皇帝,屆時局勢將會變得十分複雜。
葉子芬微微點頭,神色平靜地說道:「本宮明白,一切按照規矩來就好。我已經找來了皇上身邊的大公公,將元後那時候的喪儀流程找了出來,咱們一起仔細對比一下,看看該如何具體操作。」
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沉穩與果斷,讓在場的禮部官員們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禮部官員們相互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之色。
這位公主果然通情達理,這次他們能容易一點了。
於是,他們紛紛圍攏過來,開始認真研究起元後喪儀的流程,一字一句地比對,力求做到盡善盡美。
等經過一番細緻的商量敲定了諸多細節之後,葉子芬緩緩開口說道:「此次的規格相較於之前的元後要降低那麼一等,可即便如此,各個方面卻萬萬不可有絲毫的馬虎大意,那祭品的準備更是容不得半點差錯啊。」
此時葉子芬面上的表情一肅。
一旁那身着官服的禮部官員聽聞此言,心中一緊,趕忙滿臉堆笑地說道:「公主您儘管放心,咱們禮部上下之人皆在時刻緊盯此事,斷然不會出現任何差錯的,請您放寬心。」
畢竟此刻太子尚在,若是他們膽敢在這關乎其聖母的喪事之上出差錯,那可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簡直是嫌命太長。
在那福廈公主府內,一襲素衣的賈明玉正全神貫注地進行着刻苦訓練,豆大的汗珠如同雨水般不斷地從她的額頭滑落,將那身衣衫徹底浸濕,可她卻仿若未覺一般,依舊堅持不懈地苦練着。
與此同時,那豐陽侯早已整裝出發,奔赴那遙遠的地方去修建那承載着無數希望的書院。
即便是皇后的喪事他也上書,為不能回京請罪。
皇上允他不回京。
這莊重的喪儀依舊在有條不紊地繼續着,整個偌大的皇宮仿佛被一層厚厚的悲傷氛圍所籠罩,陷入了無盡的沉痛之中。
整個大夏本來就剛剛經經歷旱災,皇上就沒有下令讓大夏各處禁喜樂。
在這深宮之內的每一個日子裏,葉子芬都像是一隻不知疲倦的陀螺,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