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遇冷哼一聲:「就算我媽媽真的是第三者,那也不是你們傅家把她打傷,弄瘋的原因。」
這一點,傅時墨沒有反駁。
第三者是可惡的,對於向明月來說,第三者是奪走她一切的惡人,這一點毋庸置疑。
但辭遇說的也沒錯,第三者是壞,可不能傷人。
只是感情上的事,總是外人無法去審判的。
就在房間裏氣氛凝重的時候,夏凝終於開了口:「你們說的都是上一輩的事,甚至所有的罪惡都源于姓傅的男人。」
關於向明月,她不喜歡,可她也是女人,她明白女人遇到第三者時的心情,就如同她現在膈應傅時墨一樣。
就算知道傅時墨是演戲,可她還是膈應,他和別的女人上床,光是想想,就恨透了他。
辭遇喝了一口茶:「嗯,我知道,所以,我會儘量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沒有答案之前我不會輕易動手。」
說着,他扯了扯高領毛衣:「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先哄騙過表舅,讓他相信阿凝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才好讓他放過阿凝。」
傅時墨俊臉陰沉,喉嚨里低低地發出一聲:「嗯。」
隨即房間裏又是一陣沉默。
「就按照阿凝說的做。」
傅時墨雙手下意識捲曲抓住沙發邊緣,抬眸深深地凝着那個窩在沙發上的小女人:「阿凝,除了辦婚禮,你還想做什麼呢?」
夏凝依舊低頭抱着熱可可,並不看他:「記者,我要所有的記者都到場直播,越多人知道越好,而……」
她終於抬眸望向他,沾染了霧氣的睫毛眨了眨:「傅總你帶上你的女人,不管是葉曉柔也好,還是別的女人也好,反正,帶上來鬧事,這場戲才好看。」
聽着她強調他的女人,傅時墨心一沉,瞳孔猛地一顫,好看的眉毛緊緊皺在一起。
他終究還是沒辦法在她面前偽裝成毫不在乎的樣子。
「阿凝,我……」
「另外,我相信只是這樣辭叔叔不會信,還得去領證。」
夏凝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的話,轉頭看向辭遇:「哥,還有就是爸爸,爸爸怎麼辦?」
「好說,我和表舅說,我和你結婚,爸爸不在場不合適,藉機把爸爸接出來,然後我聯繫了之前讀書時的朋友,他現在是心理學專家,一定能幫爸爸解開那個問題。」
傅時墨有些不解:「爸爸和心理學什麼關係?」
辭遇愣了一下,想起沒有和他說,便解釋道:「我和阿凝懷疑當年帶我走的時候,爸爸被表舅催眠了,要是能夠解決這件事,說不定能更加了解表舅,也就好知道表舅說的到底有多少真話。」
「嗯。」
傅時墨淡淡地點了點頭,薄唇輕啟:「關於辭坤三十年前的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你查到了什麼?」
「當時傅琛搶了他兩個項目,然後辭坤才破產的,我認為和強迫妻兒之類的事無關。」
辭遇蹙眉:「你的意思是表舅把顧氏改了?」
「嗯,而且,傅琛那兩個項目其實也不能算搶,而是傅氏更合適,畢竟辭坤的公司小。」
傅時墨對於辭坤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好印象,但是現在天坤太強,而他的壽命有限,又希望可以儘量保全全家,所以他才選擇了壁虎斷尾的方式。
如果,他沒生病,他斷然是不會做出這樣的抉擇。
幾人沉默了許久,似乎也都說得差不多了,傅時墨才開口道:「辭遇,你先出去,我有話想和阿凝說。」
辭遇猶豫了一下,還是站起身:「嗯,別和阿凝吵架,她現在還懷着孕,醫生說了情緒不能起伏太大。」
「嗯,我知道。」
辭遇拍了拍夏凝的肩膀,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