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涼颼颼地看着蘇染禾。
蘇染禾被他看得心臟一縮,仿佛有隻無形的手扼住了自己的咽喉。
想說話,卻開不了口。
她以為他要罵她,可他就是這樣看着她不說話。
他不說,她也不說。
他們還是保持沉默着。
大概十分鐘。
司老夫人下樓了。
兩名女傭扶着穿好衣服的真真。
司老夫人走在前面,臉色很難看,應該是心疼真真被打成這樣。
所以看向蘇染禾時,沒有上次那樣慈祥。
而是帶着一股責怪的嚴厲:「真真就算犯錯,你也不能把她打成這樣,她身上沒一處是好的,全是指甲的抓痕,臉上也有,你是想讓她毀容嗎?」
「毀容好啊,毀容就沒臉敢勾引別人的男人。」蘇染禾淡淡地說道。
司老夫人冷哼一聲,沉着臉對司矜晏道,「怎麼說真真是我養到大的孫女,你怎麼可以縱容她把真真打成這樣?」
「奶奶,真真是您孫女,我不是您孫子?」司矜晏臉色比司老夫人的更沉。
手心手背都是肉,司老夫人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真真從小就喜歡司矜晏,司矜晏對真真也很好,她以為他們會成為一對兒。
沒想到……
司老夫人銳利地看向蘇染禾,「她嫁給你,跟你好好過日子,我沒意見,可她偏偏聽你爺爺的,跑去做試管,誰知道試管出來的孩子是不是……」
「奶奶!」司矜晏冷冽地打斷司老夫人的話,不讓她繼續說下去:「真真對您有救命之恩,但對我可沒有,她可以在你面前放肆,但不能在我的面前放肆!今晚要是讓她得逞,奶奶知道後果嗎?」
司老夫人被問得一噎。
真真這樣算計司矜晏是不對。
可蘇染禾也不能出手這麼重啊。
真真傷在身,痛在她的心。
如果當年不是真真救了她,她現在已經去跟司矜晏的母親團聚了。
司矜晏:「奶奶把真真帶回去好好教育吧,我更換了別墅鑰匙,奶奶以後想來東方閣住,麻煩提前跟我說。」
說完,司矜晏轉身朝電梯走去。
蘇染禾抿抿嘴,踮起受傷的那隻腳,趕緊跟了上去。
兩人一起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上之後,窄小的空間,蔓延着男人清冽的氣息。
蘇染禾看了他一眼。
發現他臉色很黑很黑。
她不敢說話,免得當出頭鳥,被一槍爆了頭。
回到了二樓,司矜晏進了書房,「把臥室搞乾淨,我不允許有一絲不屬於我的味道在裏面。」
蘇染禾:「……」
她又不是神仙,把臥室搞乾淨之後,還能把他的味道保存。
「我的腳受傷……」
司矜晏停下腳步,轉過身,冷冷地看着她,「是我讓你受傷的嗎?搞乾淨!」
後面三個字,聲音咬重,像三擊重錘,錘打在蘇染禾的心臟。
蘇染禾心口縮了縮,下意識懟了回去:「不是你讓我受傷的,可我也是為了你受傷的呀!」
男人沒有再理會她,進了書房後,重重把門關上。
砰!
心臟再一次被重錘錘打。
蘇染禾氣得攥了攥拳頭,「司狗!」
她腳受傷,手受傷,她受虐才會搞衛生。
她直接下樓叫王媽。
王媽說:「我可不敢上二樓,二樓是禁地,我上去,少爺會開除我的,我這把年紀不好找工作,我兒子兒媳又在啃老,我很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