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面前女孩兒臉上凝重的表情,好像沒他們想的那樣輕飄飄。
「生樂樂那一年,我大出血,我沒想到…沒想到自己會遇到黑心的主刀大夫,他們…他們摘走了我一顆腎。
從那之後我的身體就越來越差,醫生說,我,我最多還能活五年的時間。」
傅靖淵原本平靜的面容上盪起漣漪,勃然大怒:「你說什麼?」
「你當我們傅家是什麼地方,收容所嗎,我們已經不介意你有一個孩子,你身體都已經這樣了,還要去拖累逸塵,你這個女人,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對不起,叔叔,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她埋着頭:「在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我和逸塵已經領了證了,是他一直在鼓勵我,安慰我,他要我好好的活着,珍惜活着的每一天,而現在,我……我離不開他了。」
那雙眼睛飽含着眼淚:「叔叔,就當是我求求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給阿姨,就讓這一件事成為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一個秘密。」
南梔懇求說道:「我只想好好的再陪着逸塵五年,等我死後,你們大可以為他挑一個能夠配得上他的女孩,還有,」
她朝着那邊正在玩兒着的小傢伙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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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死後,幫我安排好樂樂,幫他找一戶好的家庭,他現在小,很快就會忘了自己有我這樣一個母親。」
伸手,抱着傅靖淵一條腿:「叔叔,我求求你了,不要將我從逸塵的身邊趕走,我……我愛他,我只想陪在他的身邊,就讓我再陪他五年,行嗎?」
傅靖淵低下頭,大聲呵斥:「鬆手!」
南梔不為所動,死死抱着那一條腿,此刻的她在心裏想,她是不是不應該將自己的身體狀況給說出來,逸塵,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你,正如你從來都沒有放棄過我一樣。
過了不知多久。
傅靖淵開口:「你先起來。」
南梔仰頭:「你是答應我了嗎?」
傅靖淵沒說話,一個勁兒的拽她,要她起來。
起身的那一刻,膝蓋處傳來劇痛,傅靖淵伸手扶了她一把,下一刻,這一副身子還是不爭氣的往下墜去。
傅靖淵一絲不忍,朝前去拉她,女孩兒軟塌塌的身子便墜入了他懷裏。
「對不起,叔叔。」
她說道,這一條腿現在雖然走路已經不受影響,但還在恢復期。
南梔強迫自己將身體給站直。
「你們在幹什麼?」
不知什麼時候,顧清瑤站到了他們後面。
傅靖淵怔了一下,發現自己的手還拽着南梔,立刻鬆開了。
「阿姨!」她剛開口喊了這麼兩個字。
空氣中,「啪!」的一聲脆響。
臉被重重的一耳光扇得偏向一旁,頭髮亂了,心裏的委屈無處安放,一陣狂風驟起。
她猝然仰頭,看向傅靖淵,希望他能幫她解釋一下剛剛的事情。
可傅靖淵身體站得筆直,躲避着她的目光,連隻言片語都沒有。
墨逸塵也在這時候走了過來,感受到氣氛有些不對,他問了句:「怎麼了?」
南梔開口問:「樂樂呢?」
「他玩兒得有些困了,我抱他回房間裏休息了。」
顧清瑤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硬攥着傅靖淵先行離開了。
天色有些暗了,墨逸塵自然沒看到她臉上,殷紅的手指印,而她,也特意的側着半邊臉。
「你怎麼了?」他又問了句:「我爸,剛剛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她快速做答,視線卻落在遠去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