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盛歡終於醒了。
她剛醒過來,春雨福身,然後激動得連忙往外跑,春雪則驚喜的上前,見盛歡要坐起來,連忙伸手幫忙:
「主子您終於醒了,是不是餓壞了,貝勒爺讓廚房一直備着膳食呢。」
「我現在還不餓,在等會兒吧。」盛歡搖頭,蒼白着一張臉看向四周:「貝勒爺和孩子們呢?」
春雪連忙道:「貝勒爺剛才還在這裏守着呢,只不過……」她看向周圍,壓低聲音湊近:「只不過輕雲害主子您早產的事,趙公公那裏有了結果,剛請了貝勒爺過去。」
至於輕雲的下場是什麼,春雪並未多說,畢竟害自家主子早產的事,她就跑不了。
春雪又道:「主子您放心吧,貝勒爺說了您醒來就立刻去通知他,春雨那丫頭跑得快,貝勒爺指定很快就過來了。」
盛歡聞言,眉眼帶了笑意:「把孩子抱過來吧。」
三個乳母很快抱着三個嬰兒過來。
其中一個乳母面色看起來很是瑟縮,看起來像是要哭了。
「這是怎麼了?」盛歡見她面色不對,也沒在她身上發現什麼異常啊,孩子也沒有任何異狀。
方乳母哭喪着一張臉,因為抱着孩子沒有跪下,只能福身:「側福晉,二阿哥也不知怎麼回事,壓根不吸奶。」
「啊?那他出生這麼久了,可喝過奶?還有,看過太醫了嗎?」
說着說着,她伸手:「讓我抱抱。」
「喝過了,也看過了,太醫說沒問題,可能只是二阿哥不適應,可奴婢和其他幾個乳母換了也沒用,二阿哥根本不吸奶,後來還是太醫讓奴婢擠了奶在碗裏用勺子餵二阿哥才喝的。」
方乳母答着,走上前來把襁褓送過來,盛歡伸手,接過襁褓,嬰兒正精神着呢,盛歡伸手按在了襁褓上,輕碰他的額頭。
發現他身子沒有什麼問題,蒲花們在她睡着後也沒發現任何異狀,也沒傳消息給她。
她看着懷裏的嬰兒,眉眼柔和下來:「呀,寶寶,看額娘,怎麼回事啊,怎麼不吸奶呢。」
二阿哥小小的身子似乎僵了一下,也似乎若有所感,輕輕的拱着他的小腦袋碰了碰盛歡的手,小嘴動了動。
然後輕哼着,似乎在說着些什麼。
盛歡見狀,心裏划過某個想法,這孩子似乎有些不同,難道是因為融合了四貝勒精血的原因嗎?
她面上卻笑得更加溫柔了:「我們寶寶還是個有要求的寶寶呢,不錯不錯。」
盛歡說着,看向方乳母:「二阿哥既然不吸,那這段時間你就擠出來餵他,你的辛苦我都看在眼裏,就額外賞你一月月例,一會兒去春雪那領賞錢,等一會兒我和貝勒爺說一聲,做個喝奶的工具,以後就不用用勺子餵了。」
盛歡說的自然是簡易版奶瓶。
方乳母還以為自己會被批不盡責,沒想到側福晉不批就算了,還白得了一月月例,自然感恩戴德:「多謝側福晉!」
盛歡看向另外兩個乳母:「你們好好干,我不會少了你們的,今日同喜,就賞半個月月例吧。」
「謝側福晉!」
兩個乳母沒想到她們也有,本來她們到雲棲院就得了管事婢女春雪提前給的賞銀,如今又多得,頓時就樂了,立刻福身。
盛歡懷裏的二阿哥聽到了一切,他努力的看向盛歡,只可惜眼前只是模糊一片。
「寶寶,乖。」
盛歡逗着二阿哥,但也沒有厚此薄彼:「你們靠近點,讓我看看我的大寶寶和三寶寶。」
孩子還未取名,盛歡也就這麼喊了。
乳母連忙抱着孩子上前,盛歡看着三個孩子,唇角噙着笑:「呀,都醒着呢,真精神。」
「三個小主子精神好着呢,太醫都說,主子雖是早產,但胎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