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是走還是不走,我內心裏快速的盤算着。
如果走,這個機會可能就此錯過了。
北京大爺告訴我,有時候機會來了,稍縱即逝,而且一個機會可能就能改變一個人的一生。
既然現在機會擺在臉前,我幹嘛不厚着臉皮爭取一下呢?
我笑着說道:「阿姨不要緊的,寶柱叔一家都是村裏有名的好人,我和我奶奶相依為命他沒少幫我,我一直想找機會還人情呢,摘幾個杏兒算什麼嘛。」
因為我是頭一次帶着目的性的說這種奉承話,說完我感覺很不自然,心裏很彆扭膈應。
我的臉也瞬間發燙起來,估計臉都紅了。
就連寶柱夫婦倆,這時也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很顯然,一向不愛說話只知道學習的我,能說出這番話他們也很意外。
正好這時胖子抬頭對我說他喜歡吃軟的甜的,我也就順勢說道:「那我回去再給你摘一些。」
他媽連說不用忙活了,但我則很堅定的說不打緊,我很快就回來。
我往外面走的時候,還聽見寶柱叔不停的誇我:「這孩子是個好孩子,不但人好學習還特別好,年級前幾的那種,估計這次能考上特別好的大學,以後要有大出息的。」
「是嗎,學習這麼好的嗎?」
「是呢,百分百會成為我們村里第一個大學生了。」
我聽完苦笑起來:
寶柱叔,你怕是還不知道,我壓根就沒參加高考。
話說我重新送來杏兒,寶柱一家已經開始吃飯了。
他還客氣一句讓我留下一塊吃,我自然是很有眼力見的拒絕。
走到門口,我突然看到旁邊一輛桑塔納的左前輪胎似乎癟了。
我猜測這車應該是胖子和他媽開來的,就進去把這個情況說了下。
果然,車確實是兩人開來的。
胖子他媽聽完很着急,還出來看了一下,發現輪胎扎了個釘子,她有些着急的說下午還有點事呢,這可咋辦。
我自告奮勇的說我去找個補胎的過來補上,正好他們一家在這吃飯,估計吃完飯輪胎也補好了。
寶柱還說他去,就不麻煩我了。
我則笑道:「叔,你家有客人呢,你這走了算啥,還是我去吧,反正我也沒啥事干。」
寶柱還沒說話,胖子他媽就沖我笑道:「那謝謝你了小伙子。」
「不客氣阿姨,鄉里鄉親的,幫個忙沒啥。」
因為寶柱家裏有摩托車,我便騎着他摩托車去了城裏找了個補胎的,補胎的是個年紀跟我差不多大的小青年,他是剛來這幹了沒多久的學徒,聽說話口音是個外地人。
我們倆因為年紀差不多大,他又是外地人在本地沒什麼朋友,所以在回村的路上聊的也比較投緣。
我們倆還互相說了名字,他也姓趙,叫趙小偉。
到了村口,我不但把補胎錢給了他,還多掏十塊錢塞給他。
趙小偉有點懵逼的看着我,問我幹嘛多給他十塊錢。
我說:「等會你去給人家補完胎,就說你跟我是朋友,你是來幫忙的,錢就不收了,反正不管他們說啥這錢你都不能收,明白嗎?」
趙小偉點點頭:「明白!」
我之所以這樣搞,其實就是想讓胖子和他媽欠我一個人情,這個人情我沒花多少錢,但他們以後要還可就不是這個價了。
很快,趙小偉去了把輪胎補好,走的時候胖子他媽要付錢,趙小偉指着我說道:「不用了阿姨,趙康是我兄弟,他在來的路上說了是幫忙的,我一毛錢也不能要。」
胖子他媽愣了下,接着立馬擺擺手:「那怎麼行呢,大老遠跑一趟,不給錢怎麼行呢。」
我趕緊勸她,再次把寶柱叔搬了出來,說他平常對我很照顧,趙小偉又是我朋友,純粹是來幫忙的,這錢堅決不能收。
胖子他媽最後只好不停的給我表達感謝,說今天實在是太謝謝我了。
等她和胖子離開,寶柱叔還拍拍我肩膀說道:「康康,今天多虧了你,真是給足了叔面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