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破的天劍，散發着異樣的劍光，映照着殷少雲堅毅的臉龐。
重生一世，不再猶豫！
「罷了，我來助你吧！」
腦海中，傳來了小天天的聲音，讓他會心一笑。
「你是怕我會掛掉嗎？」
「不是，我還想你多活幾天。沒有我幫你的話，你會掛掉。另外，你的生命力的損耗會很大。」
「無妨，都死過一次了，不怕！」
「既如此，那便來吧！」
說時長，那時快！
歸鞘劍招一出，天地靈氣為之一頓。
異樣的劍光，化為了七彩劍芒，竟讓李煙柔手中的天火劍都顫抖了起來。
她現在氣急敗壞，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只想將他按在地上狠揍一頓。
刷！
天劍的劍芒閃過，猛地將剩下的三道劍意頃刻斬盡！
劍意崩碎，天地轟鳴！
他慢慢落在了戰船上，看着對面煙消雲散的劍意，安心地暈了過去。
好累，真的好累……
蘇皓石本以為大勢已去，但現在居然有種峰迴路轉的感覺，馬上狂笑下令。
「哈哈哈……連天都要亡你們，趕緊動手，給我將他們全殺了！」
「誰敢！」
莫慧心終是趕了回來，此話一出，恐怖的威壓籠罩着這一片區域，包括蘇皓石在內的那些人都噤若寒蟬！
只有李煙柔抱緊了髮鬢慢慢變白的殷少雲悲從中來。
你為什麼這麼傻？
為什麼你要救我？
如果可以，我更願意你像以前一樣自私自利。
淚水無聲滑落，她拼命地往他身上灌注靈氣和生機，只是他毫無反應。
好不容易，他才願意跟自己來北疆啊！
他生機消散，身體倒是沒大問題。
不幸中的萬幸？
莫慧心看着殘破的戰船，心感抱歉，然後安慰了李煙柔一句：「找白老吧，他應該有辦法。」
接着，她苦笑連連：「那傢伙，居然給自己挖了個坑。」
人會變，月會圓，自古如此。
不久前，她見蘇長卿斷手斷腳的慘狀，心中悲涼。
她想好好看一眼他的時候，他閃開了。
二人相視良久，終究還是無言以對。
當玉牌亮起求救傳訊的時候，他開口了。
「對不起，我利用了你。有些仇，我一定要報！」
她心中無奈，卻是難以痛下殺手：「我想不明白，有誰能讓你出手？」
「哈哈哈……我為我自己出手，就不行嗎？」
「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蘇長卿笑得更加暢快：「你再不趕回去，你家大小姐可能會死的喲！」
「你……怎會變成如此模樣？」
大小姐有家主令，化神以下問題不大。
他已經逐漸癲狂，肆意大喊：
「我哥當年斷我手腳的時候，不知他有沒有想過，他的兒女有一天會也會自相殘殺!」
「我父親看到他的好孫兒，在今天刺殺死他孫女，會不會無動於衷！」
「我想，他一定很欣慰，這是一脈相承！」
「哈哈哈……太爽了！」
「玄月宗滅絕人性，早該亡了！」
「當年他將我囚禁在玄月宗，沒想過今天吧……」
「哈哈哈……」
她長嘆一口氣，心中不忍：「長卿，就此別過，你
第21章 捨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