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目光在空氣中與喬月月交匯了一瞬,男人冷冷的眼神讓喬月月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連忙低下頭去。
一想到之前對蕭承心存妄念,面上就是一陣燥熱,恨不得立馬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小心的躲避着楚荷的視線,生怕被看出什麼端倪。
傻雞在門口咯咯咯……
死到臨頭,還惦記地上的花生米,有一下沒一下的啄着。
這廚房雖然簡陋,但還算乾淨。蕭承有潔癖,但也能忍受。
他將筐子裏的菜倒進了水池,熟練的開始洗菜。期間還不忘回頭,偷瞄自己的傻女友。
楚荷將身體縮成一團,抱膝蹲着,眼神直直盯着地上的公雞犯難。
喬月月看向楚荷。
「小荷姐,你餓嗎?」
「餓啊……」楚荷拖長了音調,有氣無力的抬頭,對上喬月月的眼神。立馬回道:「別看我,我可不敢殺雞!踩死只螞蟻我都難受三天,這傢伙這麼精神,怎麼下得去手啊?太造孽了。」
她對這種會跑又會飛的物種,打心裏就有一種恐懼。
但想想這麼好看的一隻雞,下場會是先抹脖,後放血,再拔毛,最後被拆吃入腹。
瞬間覺得它的雞生短暫又悲慘。
看着它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待會就緩緩閉上的樣子,心裏還怪難受的。
兩人又是嘆氣,又是搖頭。
「月月,你有沒有覺得它挺帥的。」楚荷問。
喬月月還真給出了一副認真仔細的審視樣子來。
盯着看了幾秒,然後用力點點頭。「挺帥。」
聞言,楚荷眼珠流轉,抬頭看向水池邊正在認真洗菜的男人。
還沒等開口問這雞怎麼處理,男人已經將手裏洗好的菜重新放進筐里,甩了甩手上的水。
順手就從灶台上拿起一把刀,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刀刃泛着的冷光,晃的眼疼。
傻雞似乎察覺到了危險,開始不安地撲騰着翅膀,咯咯叫。
下一秒,蕭承已經將地上的雞拎起來,邁着長腿出了門。
出去的同時,還不忘叮囑:「你們倆,想辦法把爐灶下面的火點着。」
楚荷咬唇,一張小臉擰巴着。
不自覺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吞咽口水。
出了這道門,這隻雞的下場也就可想而知了。
楚荷起身跟了出去,留下喬月月一個人愣在原地。
「唉~小荷姐,你去哪?蕭總讓我們生火……」
還沒說完楚荷人影就不見了。
她有些為難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堆着的木柴。
這鄉下用的爐灶,是那種燒柴火的,對於她來說,不能講有點陌生,只能叫完全陌生。
見都沒見過,根本無從下手啊。
室外,蕭承拎着雞,來到後院。
這雞在他眼裏,不過是只待處理的食材,盤中餐而已。
邊走,還一邊念叨着:「小東西,待會讓你先跑三十米,夠意思吧!」
雞似乎看懂了蕭承眼裏的冷笑,更加拼命地掙紮起來。
「還敢反抗?剛才是你欺負我老婆吧?你小子敢欺負我的人,三十米也別跑了,留三十秒斷氣吧,也算仁至義盡。」
蕭承的手很大,手指修長,可以一隻手同時揪着公雞的兩隻翅膀和雞冠。
就這樣,雞脖完美暴露出來。
待宰姿勢就緒,手裏的刀架在脖子上。
手起刀……還未落。
就聽到楚荷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