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死了,一定是你這個庸醫沒本事。」
司高韻將銀針收好後,站直了身體,居高臨下雙手抱臂,神情嚴肅的盯着蕭承。
「你這種神經性的疼痛,最怕情緒不穩定。針灸只能緩解,不能根治。我拜託你,消停點行嗎!」
「嗯!」
「自從上次被你爺爺揍了以後,是不是發作起來痛感越來越強烈。還有,跟你說了煙少抽,酒別喝,你要是不配合,神仙也也治不好你!」
同樣的話,他已經說了幾百遍,自己都麻木了。
蕭承卻不以為意,他舒展了一下手臂,懶得看他。
閉着眼,有氣無力的說:「這不是有你嗎,不然你以為我幹嘛讓你跟我一起回國!」
司高韻,無奈的瞥了他一眼,哼着冷笑了一聲。
「所以你和我買了同一個小區,同一棟樓!」
蕭承笑了笑,沒回答。
司高韻拉過一把椅子,坐下。
問:「她還不知道?」
蕭承閉眼不答。
他又問:「沒打算告訴她?那你回來幹什麼?別跟我說你愛上她了,真要跟她結婚?」
話落,他的視線落在蕭承後背似花似火的暗紅色紋身上,足足一個巴掌大小,紋身覆蓋的皮膚並不光滑,明顯看得出是傷口癒合後的疤痕。
「我就不明白了,你把這東西紋在身上,每次只要一疼,這玩意就出來。心裏就不膈應嗎?」
蕭承裝死似的,始終閉着眼,完全看不出情緒。
半晌,他緩緩翻了個身,吊兒郎當的雙手交疊在腦後枕着,他語調慵懶的敷衍着。
「我又看不見!」
司高韻:「……」
「渴,去給我倒杯水!」
司高韻還想再說些什麼,張了張嘴,看他油鹽不進的樣子,乾脆閉了嘴,無奈起身往廚房走去。
另一邊,楚荷打了幾個電話給蕭承,可電話一直沒人接,心裏不免有些擔心。
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回了鼎園。
當看到樓前停着的銀灰色超跑,心也跟着落了地。
楚荷推門而入,室內異常安靜。
傭人一早被蕭承打發回了蕭家老宅,碩大的客廳內空無一人。
她限量版愛馬仕皮包隨意往沙發上一扔,直奔蕭承的主臥,房間整潔如常,不像有回來過的痕跡。
各個房間都找了一遍,楚荷相信自己的直覺和第六感,很快心裏便有了結論,那就是他有事瞞她。
車在,人卻不在,她拿出手機,重新撥通蕭承的電話,嘟嘟聲響了半天,那邊依舊沒人接。
十一樓,司高韻手裏拿着裝着熱水的玻璃杯和一瓶藥片,重新回到客廳。
蕭承的手機不停的震動,在茶几的玻璃上發出略微刺耳的聲響。
司高韻輕聲將杯子放到茶几上,瞥了眼蕭承,見他呼吸平穩,雙目緊閉,像是睡着了。
手機仍在震動,他眸子微眯,看着手機一直發出嗡嗡聲。
伸手拿起,本意是想掛斷,當看到亮起的屏幕上顯示的名字,猶豫了兩秒,果斷按下了接聽鍵。
「你找阿承,他現在不方便……」
話未出口,沙發上的男人便及時開口打斷。
「阿韻!」
蕭承給他一記警告的眼神,示意他不要說。音量雖低,但語氣卻不容置疑。
喜歡當聯姻對象是我的死對頭,我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