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的。
「大力,你不必如此。其實,你比我年長,按理,我當喚你一聲兄長才是。只是你的腦子迂腐,多年來,一直非要認我為主。你現在,當真就不後悔?」
穆大力抿了抿唇,干呵呵地笑了兩聲,「小姐,能為您做事,那是我穆大力的福氣。怎麼可能會後悔?只是,二力年紀小,有的時候行事難免會魯莽了一些,還請小姐莫要怪罪才好。」
李傾月無奈地搖搖頭,「行了,你的心思我明白,這種話,以後就莫要再說了。二力,姐姐今日為,是有一套劍法要傳你,學是不學?」
「要學,要學!」
一聽說要教他一套新的劍法,穆二力自然是二分高興,樂得一蹦一蹦地,生怕姐姐再後悔了。
「那好,看仔細了。姐姐只將這套劍法演示一遍哦,能學到多少東西,悟出多少來,就看你自己的天分了。」
「好!」
穆二力瞪大了眼睛瞧着,生怕錯過了李傾月一個極其細微的動作,兩隻眼睛就像是在看一個仙人一般,幾乎就要倒地膜拜。
一個時辰之後,穆大力小心地為弟弟掖好了被子,再輕手輕腳地走了出來,慢慢地關上了房門。
「小姐,二力就是愛纏着您,您也應該訓他幾句,不然的話,這孩子永遠都長不大。」
李傾月淺笑,「我倒是希望他真地如此才好。他不過是在你我面前才會如此,若是在外人面前,怕是比你還要老成。」
穆大力眨眨眼,沒說話,也算是默認了她的說法。
「大力,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終身大事?」
穆大力微愣,表情略有些僵硬,「我不過是一介武夫,也不求將來的妻子出身如何,只要她能善待我的弟弟,便成了。」
李傾月點點頭,這個穆大力看似就是一介大大咧咧的男兒,可是實際上,他對這個弟弟卻是十分的上心。
穆二力看起來很歡實,可是實際上,身體卻是有隱疾的。
也虧得之前梅煥志的事,是他們故意做的戲,布的一個局,不然的話,若是穆二力的心疾一旦發作,就得一命嗚呼了。
「二力的身體現在已經好多了,之前配的藥也都起了效用。讓他堅持每天練一個時辰的拳腳功夫,還是對他的身體有益的。」
「如果不是小姐,只怕現在弟弟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李傾月的表情微有些難看,「都這麼久了,你又何必總是記在心上?」
「救命之恩,焉能不記着?小姐,這次的事情,並不算是我們幫您做了什麼。梅家,原本就是我穆家的仇人。尤其是那個梅文憲!如今他的兒子死在了我們的手上,也算是他遭了報應。」
李傾月不語,抬眸細細地打量着他,她知道,當年穆將軍的死,其實是另有隱情的。
只是,現在他們兄弟倆住在這裏,縱然有許安守着,可到底不是一家人,特別穆二力的身體還有些問題,一旦被梅家的人尋了空子,只怕?
「我有一位朋友,目前正在城外的莊子上閒住着。我已經讓人去找他過來了。他閒着也是閒着,讓他住到你們府上來,不管是護院的身分,還是朋友的身分,都成。」
「小姐的人?」
李傾月遲疑了一下,「算是吧。至少,你們有着相同的仇人。」
穆大力的眼睛一亮,看來,他們的勝算又多了一成。
李傾月所說的人,自然就是莫離了。
兩人雖說是保持着合作的關係,可是這麼久了,梅文憲始終不曾被調回京城,就連梅煥志,之前也是被皇上重用。
莫離對此,不可能就一點兒想法也沒有。
好在梅煥志的醜聞被曝出來之後,莫離才知道李傾月並沒有忽悠他,至少,她一直都在暗中有所動作。
直到梅煥志的死訊傳來,莫離才覺得心口有了那麼一點點的舒松。
此時出現在了這家穆府,莫離又聽聞了他們兩兄弟的經歷,不免心生感慨,他們三人,還真是太相像了。
「莫離,梅煥志死了,我擔心梅家的人不會就此罷休,至少,穆家兩兄弟在他們眼裏,就是殺人兇手,這裏雖然也有不少的護衛,可是比起梅家的暗衛來,實在是算不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