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之後,齊天恆也被人特意從衙門裏給叫了回來。
一回府,看到正堂一屋子的人,而且二房三房的臉上似乎是還有些幸災樂禍的表情,他就知道,定然是他們大房這邊兒出事了。
齊天恆先往苗氏的方向看了一眼,也就是齊玄武和齊樂兒的生母,看到她此時也跪在了正堂,哭地好不可憐的樣子,齊天恆這心裏頭,就先軟了三分。
&親,可是出了什麼事?」
&你還知道我是你的父親?還知道我是這齊家的主子?」
齊天恆當時就呆在原地了。
看着跪在那裏的母子三人,齊天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大概也明白,這是他們惹了禍。
&親,您這話可就嚴重了。」
&老太爺再度冷哼了一聲,然後眼睛一閉,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右手一抬,便見管家站了出來,衝着幾位主子們彎了彎腰,開始說話了。
&氏,身為後宅女子,一介妾室,竟然縱子鬧事,實屬不該。按我齊家祖訓,苗氏貶為賤妾,由原來的院子遷出。三公子與四小姐大鬧玉器行,所有的損失,由你二人通力承擔,限三日內,將所有銀兩補齊,送至府中帳房。」
齊天恆仍然還沒有聽明白呢,這怎麼好端端的,他的貴妾,就被貶為了賤妾了?
這又是鬧的哪一出?
&親?」
&老爺,老太爺說了,既然您自己不能將您大房的事情管好,以後這後宅之事,您就不必再插手了。剛剛老奴說的話,是老太爺差人與大夫人商議之後的結果。您應該多謝大夫人手下留情,依着老太爺的意思,是要直接將苗氏遣回苗家的。」
大管家的話,可是將苗氏給嚇得不輕!
她不過是一介妾室,根本就是連婚書也沒有的。
縱然是貴妾,也不過是後來才給的這麼一個默許,若是擱在了明面兒上,是根本就做不得數的。
齊天恆一聽,這怎麼又牽涉到了夫人了?
那齊梁氏什麼時候開始,又插手他的後院兒了?
看出了大老爺眼神中的暗茫,大管家搖搖頭,「大老爺,您以為大夫人願意管這檔子事兒嗎?如果不是老太爺派了人上門,大夫人根本就是不願意搭理的。」
齊天恆聽了,面色一紅,他當然聽得出,自己這是被一個奴才給小瞧了。
想到自己剛剛確實是有些惱怒於梁氏,可是現在這情形,似乎是與梁氏沒有多大的關係?
&個,父親,關於銀兩,這又是怎麼回事?」
齊家二老爺,齊天嘯有些不悅道,「大哥,你的這雙兒女大鬧我們齊家的玉器行,你不會到現在還不知道吧?整間玉器行都被他們給砸了個面目全非。鋪面的裝修,再加上那些玉器,只怕沒有十萬兩銀子,根本就是拿不下來的。」
十萬兩?
苗氏一聽這個數目,當場就暈了過去。
齊玄武這會兒也是開始不停哆嗦,總算是意識到,他們兄妹今日,到底是闖下了多大的禍了。
齊樂兒看到親娘暈了過去,竟然直接就撲上前,搖晃着苗氏的身子,「娘,娘你怎麼了?你醒醒呀!」
老太爺的眉心一擰,厲聲道,「放肆!老子還沒死呢!你在這裏胡嚎什麼?」
二房的夫人也出聲指責道,「樂兒,你別亂叫,你的母親只有一個,這會兒正住在將軍府呢,你堂堂齊家的小姐,怎麼能喚一個賤妾為娘?沒的出去丟了我們齊家的臉面!」
齊樂兒想要出聲反駁,可是看到了二嬸兒那得意的眼神,突然就意識到,她似乎是沒有什麼可說的!
闖下了這樣的大禍,還喚一個姨娘為娘親,這簡直就是作死的節奏呀。
果然,接下來,老太爺不悅道,「老二家的,以後這樂兒就交給你來好好管束了。你大嫂這會兒不願意回來,你也是樂兒的長輩,要好好教導,莫要失了小姐的身分。」
&父親。」
齊天恆的臉上是青一陣白一陣的,雖然父親不曾點名斥責他,可是自從他回來,老太爺話里話外,都是在罵他這個寵妾滅妻的東西呢!
齊樂兒知道大勢已去,這會兒想要再哭喊,只怕也沒了用,反倒是徒惹祖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