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兒不懂,小小的腦袋裏大大的疑問。
蕭太后好奇,與柳氏對視一眼:「此話怎講?」
「孤的情況你們也知道!拜姚貴妃所賜,這一生子嗣艱難。」
他話風一轉,「不過,上天垂簾。孤的皇后如今已經有孕五個多月了。」
蕭太后驚的都站了起來,聲音拔高:「什麼?可是真的?凜兒啊!這事不能開玩笑啊!」
凝兒掰了半天手指,高興的道:「所以凜表哥說凝兒要長輩分了,是因為凜表哥有孩子了對嗎?」
顧凜點點頭,提到孩子,整個人溫和不少:「凝兒真聰明。」
「這孩子,你怎麼不早說?」蕭太后站起身,想立刻馬上就去看看。
柳氏拍了拍她的手:「莫着急,剛剛陛下不是說了嗎?一路上舟車勞頓定是需要好好休息的。對了,有沒有叫太醫去把把脈呀?」
蕭太后有些回不過神,「對對對,哀家得讓御膳房多備一些孕婦愛吃的,能吃的。」
「母后不必這般惦記,一路上都有太醫隨行。吃的好,住的好。什麼事兒也沒有。」
凝兒好奇,「凜表哥,你不是在東嶽國做質子嗎?那皇帝那麼好,還把公主嫁給你?」
童言無忌,淨問大實話。
顧凜摸了摸鼻子,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
蕭太后從上到下的,好好的看了看自己的兒子,莫不是這小子用這好看的皮囊騙來的?
只是都有孕五個多月了?
她道:「凜兒剛回來,快回去歇歇吧!」她開始趕人了,心中有些不安。胡思亂想了一大堆。
顧凜也正有此意。
「母后與舅母你們聊。」
「晚膳時帶皇后來慈寧宮,咱們一家人吃個團圓飯。」蕭太后囑咐道。
出了慈寧宮,顧凜原本溫和的表情退的乾乾淨淨,只剩一臉漠然。
他要去看看天牢裏的姚貴妃和顧遲,他走時吩咐過流風,保證兩個人不被餓死即可。
……
天牢內
姚貴妃一身華服已經髒的不成樣子,手上,腳上,臉上都凍傷了。天氣一回暖 ,就癢的要命。
有些地方已經被她抓破了皮,流出了膿水。
死都死不了,被人看的緊緊的。
顧遲在另一個牢房裏,他的一條手臂只剩白骨,傷口潰爛發炎後太醫們又來救治他。
這種每天提心弔膽,承驚受怕的日子,他真的是過夠了。
每天都不住的咒罵顧凜……
顧凜正好從他的牢房經過,直奔姚貴妃那間。
姚貴妃聽到有人來了,以為是送飯的,頭也沒抬。
直到眼前出現一雙雲錦緞面的黑靴,她的目光上移,看清是顧凜嚇的尖叫一聲。
立即團抱在一起,嚇的瑟瑟發抖。
隔壁牢房的顧遲也恐懼不已,不敢再謾罵。縮在牆角一動也不敢動,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顧凜:「不知姚貴妃可曾後悔過?這一個多月你過得可還舒心自在?孤現在有時間了,定會好好關照關照你的。」他的聲音平平淡淡,可姚貴妃明白,他有時間收拾她了。
她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能拼命的搖頭。
顧凜擺了擺手,立即有士兵上前將姚貴妃拖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我我我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啊,不,不,不,你殺了我吧!讓我以死謝罪吧!求你了!」姚貴妃死命的往後掙着,說什麼也不想出去。
兩名士兵輕而易舉的將她像小雞仔一樣提溜起來。
綁在刑具房的架子上,她哭喊,求饒,咒罵。
真真是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