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淚盈眶,似乎要將這兩個月來的思念之情全部釋放出去,似乎要將對方捏碎,和自己融合在一起,像捏泥人一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地下的空間實在太小了,床腿絆倒了他們,他們便跌倒在床上,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老九,」趙筱雨喃喃地說,「我後面說的才是真話……」
趙小禹無以為報,只是還以她更熱烈的吻,咬牙切齒地吻,敲骨吸髓地吻。
不過兩人只限於吻,再沒有下一步的行動,吻到筋疲力盡才彼此鬆開,並排躺在床上。
稍事休息,又進入了互斗模式。
趙小禹取笑道:「你肯定是處,連接吻都不會。」
趙筱雨不甘示弱:「你才是處,除了接吻,再什麼也不會。」
「反正你是什麼事都不肯認輸是吧?」
「廢話,輸給誰也不能輸給你!」
但兩人並沒有去驗證到底誰是處,仿佛心意相通,一切適可而止。
整晚上,兩人幾乎沒睡,聊一會兒,吵一會兒,溫存一會兒,打鬧一會兒,熱一會兒,冷一會兒,不知不覺天亮了。
在法庭上,趙小禹和趙筱雨見到了陳慧,她由兩名法警,從一個門口押出來,坐在被告席上。
她穿着一身薄薄的,粉紅色的睡衣,上身套着黃馬甲,整個人瘦了一圈,形容憔悴,氣色萎靡,和她平時健康活潑的樣子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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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監室里照不到陽光吧,她的臉很白,是那種營養不良的慘白。
趙小禹既心疼,又可氣,這段時間,他雖然見不到陳慧,但隔三差五就要去一趟看守所,本來想給陳慧續錢,一查餘額,幾乎分文未動,就知道她沒好好吃飯。
陳慧看了一眼兩人,就深深地埋下頭去,她不想讓他們看到她的狼狽樣子。
無論什麼時候,他們總是陪着她,也只有他們陪着她,她不想成為他們的累贅,可是離開他們,她一無所有,一無是處。
她的身體有些微微顫抖,因為冷,因為她在抽泣。
旁聽席上,除了趙小禹和趙筱雨,還有三四個中老年男女,他們是該案受害人李紅桃的家人。
因為這次是公開審理,所以還來了報社和電視台的幾名記者,幾個攝像頭對着法庭,這些人都是張律師成功了一半的女朋友,大學生蘇影帶來的,她現在在一家報社實習。
還有那個被陳慧解救出來的孩子及其家人,還有近期警方解救出來的,曾被李紅桃團伙拐賣的孩子的家人,是魏警官慫恿他們來的,既然那個孩子不是陳慧拐的,他也希望陳慧能被輕判。
李紅桃的母親哭成個淚人,倒是沒辜負她受害者家屬的身份。
陳慧一進來,她就哭喊着要和陳慧拼命,嘴裏罵着:「你怎麼這麼狠心……」
李紅桃被解救出來以後,送往醫院檢查,她的腿骨壞死,已無恢復的可能;婦科炎症沒有得到及時治療,已轉為宮頸癌,難怪她的老母親如此傷心。
喜歡好好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