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該忙了。」
他的領口被陳子榮扯住,喉管通氣不暢,聲音有點啞。
「我不下去!」吳小異吼道,「我跟你上來,就是怕你受欺負,果不其然!不出氣的煙鍋子,什麼事都得你老婆替你出頭!」
然後又沖陳子榮吼道:「你放不放?」
陳子榮仍然不理他,仍然怒視着白斌。
「不放我咬了!」吳小異說着,張口欲咬陳子榮的手。
陳子榮終於放開了白斌,順勢一推,白斌向後跌出兩步,正要上前,吳小異擋在了他面前,指着陳子榮說:「我尊敬你是長輩,不想罵你,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還我們虐待你姐,你去你姐墳頭上問問,當年她和老白是怎麼虐待白斌的?」
「別說了,小異,沒必要。」白斌把手搭在吳小異的肩頭,想把她推在一邊。
吳小異扎穩腳跟,扭了扭身體,甩開白斌,回頭喊道:「我就要說!憑什麼不說?為什麼沒必要?為什麼要當這個大冤種?」
轉回頭來面對着陳子榮:「當年老白那個老糊塗一直以為,白斌他媽給他戴了綠帽子生的白斌,把他媽虐待死了,又虐待他,罵他是野種,你姐跟上他,也從沒給過白斌好臉色看。白斌是穿着他姐的女裝長大的,你姐做為繼母,連身新衣服都沒給他買過,他每天放學回家,還得洗鍋刷碗做家務。後來老白癱了,你姐瘋了,整整六年,都是白斌端屎送尿伺候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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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野種」兩字,陳子榮心中一痛,如果他和姐姐不是「野種」,就會像別的孩子一樣,在父母的關懷下長大,姐姐也不用嫁給老白這個比她大十幾歲的二婚男人了,也就不會有今天這種結局。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用拳頭頂着嘴,極力克制着情緒。
吳小異仍在滔滔不絕地說着:「是老白後來覺得,白斌越來越像他了,就委託人去醫院做了個親子鑑定,結果證明,白斌就是他的親生兒子,他良心發現了,沒臉活在世上了,才走了這條路,臨走時拉上了你姐!」
她朝着窗外一指,「你到鎮上打聽打聽,你姐和老白以前是怎麼對白斌的,白斌後來又是怎麼對他們的?他們拉下二百多萬的饑荒,也都是白斌還的,還把你姐的兩個孩子撫養大,你現在跑過來興師問罪,還有良心嗎?這七年,白斌活得生不如死,你們娘家人在哪呢?怎麼不來一個?」
「好了,別說了。」白斌上前來,摟住吳小異的肩膀,「舅舅,確實是這樣的,這些年,如果不是有小異,十個我都死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要面對現實。」
蘇影也說道:「陳總,白家一出事,我就認識白斌了,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我還給他寫過報道,他一步一步走來,比任何人都難!開始去菜市場撿菜葉、賣菜,後來擺地攤、賣鞋墊、送財神,後來又把生意做到了全市十幾家影院,現在又把羊絨衫賣到了全國各地,才二十來歲的人,未必不如你這個老總強。」
停頓了一下,見陳子榮沒反應,接着說:「陳總,我不怕你惱,說句不中聽的話,你真要是惦記着這個姐姐,就不會今天才來了!同樣的事情,如果發生在小白和趙小禹身上,他們絕對不是你這種做法。你是小白的舅舅,是趙小禹的大哥,是梅榮集團的老闆,是成功人士,但是在為人處事方面,你和他們差得遠呢!」
又沖白斌笑道:「小白啊,你得向你那個小舅舅好好學學,他和你一樣正直,但不像你這樣,老受這些窩囊氣,用他自己的話說,他如果受氣了,當天不還回去,晚上就連覺都睡不好。你倆以後合作吧,相互取長補短,肯定能成就一番大事業的!我看好你們!」
又揮起拳頭,在眉目含笑的安於心肩膀上搗了一拳,「討厭!你看什麼?怎麼一提趙小禹,你就用這種眼光看我?」
喜歡好好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