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妖城中,數千萬人族大軍齊首觀望。
「我去,這裝備比咱們可要好上太多了。」
「你們看,那傢伙的頭盔,好像是土靈石混合着赤金鐵打造的,嘖嘖,這要是讓我戴上一天,還不得威風死呀。」
一名持槍縛甲的戰兵,希冀開口。
「就是不知道這些傢伙掉哪裏去了?若是在這附近,老子拼了命也要將他們拖回來。」
「耗子,你就甭想了,若不是國師大人以無上的法力凝聚道眼,這樣的場景,咱們怕是連看都看不見,最多聽個悶雷。」
「就是,瘦得跟麵條一樣,還想拖回來,白日做夢吧你。」
「還是老許說得對,耗子不睡覺,天天瞎胡鬧。」
一陣哈哈大笑之聲,響徹在附近的軍陣之中。
距離此地千里之外,顧淮安瞳孔驟縮,「閃。」
一抹神光帶着眾人,極速遠離。
「我去,砸死人不償命啊。」
姚錢惱怒望天,只見虛空之中,再次洞開一個巨大的豁口,無數道殘屍如同狂風驟雨般,瘋狂掉落。
「你們快看,那邊也有一道裂口。」
只見十萬大山上空,無數道細小的裂紋,乍然破碎,一隻遮天大手轟然砸落。
山川破碎,大地震鳴,漫天的煙塵,沖霄而上。
「尼瑪,這還是人的手臂嗎?」
「老道士,我給你一個中肯的建議,學一門有關雙目的神通,要不然,你連是人是妖都分不清楚。」
「沒看見那隻手臂之上帶有鱗甲嗎?」
張老道不緊不慢,徐徐開口,「我記得某些人激活血脈以後,還有翅膀呢。」
「那手就跟不要錢似的,胡亂生長,也不知道是人還是妖啊?」
姚錢啞口無言,這老道士的口角太過犀利,扭過頭去。
「裴老頭呢?」
顧淮安搖頭苦笑,伸手指着下方,「忙着呢。」
姚錢打眼望去,身形迅速破空,抬手在自己臉上摸了一下。
還是差了火候,這個時候當然是以搞錢為先,畢生的信仰,絕不能丟。
張老道則是雙眼一眯,嘴角微微揚起,縱身向着天穹之上飛去。
顧淮安急忙勸阻,「老道,那裏還有殘存的……」
一聲悲慘的淒鳴,響徹虛空。
滅妖城中,一片喧鬧之聲,此起彼伏。
「哪裏來的鬼叫?嚇得大爺差點尿了褲子。」
「耗子,你他娘的能從老子身上下來嗎?再敢摟着我,老子打不死你。」
「許哥,你聽聽,剛才是不是有鬼?」
許征眉眼一彎,怒火蹭蹭的往上漲,「把你的手給老子拿開,摸哪呢。」
一道猥瑣之音,卒然響起。
「老許,耗子指定是瞧上你了,要不然,也不會把手伸到那裏去呀。」
大陣之中,又是一片哄堂大笑。
一處雜草叢生的荒地上,顧淮安將法力源源不斷的送進張老道軀體之中。
「你說你急什麼,平時那麼機靈,咋就突然變了性呢?」
「真要那麼好拿,哪裏等得到你,早就讓我一鍋端了。」
張老道口吐濃煙,渾身都在哆嗦,嘴巴一張一合之間,想要說些什麼。
「行了行了,死不了的,最多也就是躺上一段時間。」
張老道這才鬆了一口氣,雙眼一閉,整個人霎時暈了過去。
裴老頭出聲問道,「真沒事?」
顧淮安啼笑皆非,「情況並不理想,老道士被法則之力貫通道體,若是沒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