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臨陣脫逃,到時候還要再推波助瀾一把。」
「好啊,都交給你。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霓妨有些促狹地盯着陸文予笑。
陸文予因為張恆博的事情早已被霓妨調笑過一次,連忙舉手告饒,「你消消氣,別再把這件事情放心上啦。我看過你的日程表,下午沒有特別的安排,我們換個地方透透氣。」
「去哪兒?」
「去海邊看日落。」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霓妨還沒有看過海。
眼下這樣純粹的休息時間對於她來說,十分來之不易。
陸文予既然有安排,霓妨自然不會掃興。
等坐上葉家的專屬直升飛機之後,霓妨才明白陸文予雲淡風輕地說出「去海邊看日落」的提議背後是多麼大的陣仗。
霜降已過,氣溫逐漸變得寒冷,陸文予將準備好的毯子披在霓妨身上,「你休息一下,等會兒就到了。」
私人飛機的飛翔高度遠低於普通客機,以至於霓妨一低頭就能看見縱橫交錯的城市街景,最高的幾幢城市大樓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耀着金屬的光澤。其他的建築物則低矮而密集,形成一片片灰色的建築群,宛如大地的紋理。這些建築物之間,穿插着蜿蜒曲折的道路,它們像是城市的血脈,將各個角落緊密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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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場景讓她想起曾經御劍飛行的時光,只是眼前滿是高聳的人類文明,倒是遍尋不見當年令她讚嘆的自然風光了。
霓妨原本想側身跟陸文予說話,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和他都戴着厚厚的降噪耳機,索性放棄。
眼前人畢竟不是當時人。
就算陸文予聰慧非常,也很難體會當時她的心境了吧。
可惜流年,憂愁風雨,樹猶如此。
樹猶如此。
她總在接受失去,曾經經歷過的事情慢慢地會變成她一個人的記憶,無人跟她共話當年。
一望無際的海面近在眼前,直升飛機緩緩降落在沙灘前的柏油馬路上。工作日的下午,周圍的行人不多,少有的幾位行人見此場景只是好奇地張望,並不敢走上前來窺探。
霓妨扶着陸文予的手走下來。
「我還以為能在沙灘上看到什麼求婚的場景。」
「還有一年零一百二十二天。」
「什麼?」
「你二十歲的生日。」
霓妨沒想到陸文予竟然把日子計算得這麼清楚。
她二十歲的時候就可以跟陸文予正式登記結婚,一想到這件事情,霓妨就覺得跟陸文予相握的手蒸騰出熱氣,順着她的胳膊蔓延到全身。
不知道陸文予用了什麼方法,偌大的海域竟然只有他們一對遊客。
陽光從蔚藍的天空中傾瀉而下,金色的光芒在海面上跳躍,波光粼粼,海浪一層層地推向岸邊,發出陣陣悅耳的嘩嘩聲。
霓妨換過一雙舒服的鞋,踩在鬆散的沙礫上,每一粒沙似乎都蘊含着太陽的溫度,讓人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新與寧靜。
霓妨與陸文予並肩坐在岸邊的岩石上,看着眼前的夕陽欲垂。
一陣海鷗飛過,就像是移動的雲朵。
霓妨將腦袋枕在陸文予的肩上,海風吹鼓起他們的衣衫,夕陽在海平面上拉出一個燒紅的痕跡。
「你帶我過來,就只是為了陪我看海?」
「我忽然發現我們一起做的事情實在太少,我想陪你做更多事情。」
霓妨嘆了口氣,握住陸文予放在膝上的手,「你是擔心走到故事的結尾,我就會消失對不對?」
陸文予艱難地點了點頭。
他看到的故事裏,女主決定將自己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