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知道,可劉長安作為穿越者,卻明白此舉意義重大。
就算俞岱岩心胸再寬廣,十年來坐在輪椅上,如同廢人一般,其中苦楚無人能感受。
如果不解開俞岱岩這個心結,那麼,就算替他治好四肢,當初的事情,依舊會成為俞岱岩和張翠山夫婦之間一道跨越不過去的鴻溝。
俞岱岩不知道劉長安這麼做的意義。
他現在腦海中,只是想着劉長安剛才的話。
「長安師侄,你這是何意?」
「對了,剛才你所說的話為真?」
劉長安不急不緩道:「三師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剛才的問題,我稍後一個一個的替你解惑,如何?」
「好,好孩子!」俞岱岩嘴角抽了抽,神情激動。
「三師伯,你別急,我們先看一齣好戲,這齣戲足以解開你和我師父師娘之間的心結。」
聽見劉長安這話,俞岱岩內心一緊,心道:「剛才確實言語過激了一些,我和五弟之間的情誼,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便在此時,外面傳來一道聲音。
「不要殺他,俞岱岩素有俠義之名!」
原本心平氣和,與劉長安有說有笑的俞岱岩,忽然聽到這話,他身體一顫,手指指向門外,怒喝道。
「就是這個聲音,就是她!」
不說在屋內的俞岱岩,在屋外面的莫聲谷和殷梨亭,同樣表情一怔。
其實,別說外人,如果張翠山不是親眼所見,只怕他也會誤會,剛才這個聲音出自殷素素之口,實在是阿朱的聲線模仿的惟妙惟肖。
阿朱說完,就退居一旁,殷素素同樣說出同樣的話。
俞岱岩一聽,他滿臉迷茫,兩道聲音雖說十分相似,但還是有細小的偏差,那偏差極小,連俞岱岩都分不清。
「長安師侄,弟妹,不,殷素素那妖女為何說兩句同樣的話。」
「三師伯,還是讓他們進來再說吧。」劉長安嬉笑着,同時對着門外的幾人說道。
「師傅,師娘,還有兩位師叔你們都進來吧。」
「對了,阿朱,你也進來。」
幾人一進來,俞岱岩就看見他們臉色不對。
「七師弟,剛才發生了什麼?」俞岱岩瞳孔微縮。
「呃……」莫聲谷遲疑片刻,他覺得還是有必要說清楚,「三哥,剛才你是不是聽到兩個同樣的聲音。」
「不錯,那又如何?」
「那你覺得這兩道聲音,其中可有差別?」
「略有差別,但我敢肯定,一定是同一個說的。」
俞岱岩此話一出,眾人臉色一變,殷梨亭走前兩步。
「三哥,此話當真?」
「哼,我雖然四肢殘廢,但我耳朵沒聾。」俞岱岩冷哼一聲。
殷梨亭愣了一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六弟,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婆婆媽媽的?」
「三哥教訓的是。」
「三哥,其實剛才第一道聲音,是這位阿朱姑娘說的,第二道聲音才是五嫂的。」殷梨亭看了阿朱和殷素素各一眼,隨而,他才回道。
俞岱岩沉着臉,咬了咬牙,衝着殷梨亭說道。
「六弟,我懂你的意思,但三哥我心裏委屈啊!」
這話一出,嚇得殷梨亭不知所措。
他將目光投向莫聲谷,後者轉過頭去。
隨後,殷梨亭眼神環視一圈後,最後落在劉長安身上。
劉長安挑了挑眉,向着阿朱點頭示意,後者立馬心領神會。
「不要殺他,俞岱岩素有俠義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