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三去打聽一下是怎麼回事?」孤兒勒住馬韁駐足在那一隊約有百來人的隊伍前面。
那些人都是一臉疲憊委頓的樣子她的出現如同拋入死水池的石頭氣氛登時活了起來那些人無不對她好奇凝視其中在自由貿易城邦遠遠見過她的小商販有的對她行禮有的竊竊私語有的乾脆高聲問伯爵小姐好。她挺直腰杆坐在馬背上高傲優雅的一一點頭致意貴族得不能現貴族。其實她很不自在她從來不喜歡被許多人指指點點更不喜歡吃飯的時候身邊站着一大堆僕從也不習慣洗澡的時候由好幾個侍女侍候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她坐在盈祿家領主的位置上好多事不得不忍耐並強迫自己適應。
片刻小三三轉了回來「這些人說隘口已經三天沒開了也沒有士兵出來說明是為什麼。他們已經等的不耐煩可是不敢隨意通過已經有一部分人折而向東打算繞過星月森林。」
「沒有原因?」孤兒更加感到意外。
「沒有原因。而且據他們講日落城裏非常寂靜連城頭的守衛也好久沒有出現整座城都好像沉睡了一樣。」
沉睡?這倒奇怪了難道日落城被什麼魔法控制了嗎?可是四系魔法早在八百多年前就消失了啊。不行她得觀察一下!
想着她掉轉馬頭騎到阿德斯身邊伸出手「把伯爵小姐的神眼借我用用。」他的肩上停着那隻矯健黑鷹。望遠鏡就掛在馬鞍上的一個袋子裏。
「不借。」他漠然拒絕。
「小氣。我看一下又不會壞!」
「不。」
「我就是想看看城頭的情況。」
「付金幣。」他地目光掃來居然有些戲謔挖苦的意思「我的人過海你不是也要收錢嗎?」
原來他全看在了眼裏只是不說罷了。然後逮個機會就要報復真是受計較地彆扭個性!切她堂堂盈祿伯爵小姐會輸給臭傭兵頭子呢?
「好吧我不借了。不過你能下令讓你的人全閉上眼睛在我不同意之前就不睜開嗎?順便再用您老人家地殺人目光逼得那些等着過境的人不敢看過來。做得到嗎?」她靈機一動。
阿德斯懷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又要耍什麼花樣但是她神色挑釁讓他忍不住就答應了。從來他都是個我行我素的人從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也沒人能左右他地想法更不會被人牽着鼻子走。唯有面前這個女人總是讓他心裏升起一股無名火。想要壓下她的氣焰占她的上風甚至——征服她!
或者是因為她三番五次叫嚷他是她的奴隸。儘管現在她不說了可那眼神和舉止還都是那個意思。這讓他分外惱火。
「全體閉上眼睛。不得令不許睜開。」他低喝聲音不太。但效果良好軍紀嚴明的隊伍立即執行這古怪的命令就連詹姆也是疑惑的咕噥一句之後不打折扣的照辦。
接着他玄冰一樣冷而歷的目光掃向了那群普通人。被這樣殺氣騰騰地眼神看一眼還能抬着頭的人一個也沒有。
小三三和小四四不知道孤兒要幹什麼但是身為跟隨在孤兒身邊七年的奴隸保鏢本能地明白她的意思也把頭轉了過去。
孤兒「咭」地一笑大剌剌地把裙子一直拉到大腿上取下小獨給她買的新望遠鏡無論外形還是性能比之被阿德斯搶走地那個都要強。
死奴隸還以為不借給我我就沒轍嗎?高科技永遠能戰勝愚昧武力強橫了不起嗎?山人自有妙計。也不用避諱他的目光反正全身早被他看光了現在就讓他欣賞好了只是大腿而已比穿短褲露的還少。
流鼻血去吧異界兵馬俑!
她帶三分得意、七分炫耀的手持望遠鏡看向掩映在大片楓林後的日落城。
之前她來過日落城三次但每一次都驚嘆它的堅不可摧和異樣美麗。城牆是由隱隱紅的巨大岩石建成讓人分不清那是被那長年火紅不變的楓林映襯的還是本身是石頭泣血。城牆足有五、六層樓那麼高寬得可以在城牆上跑馬牆而上還爬上了些類似於爬山虎的綠色植物遠遠看去整個城堡紅綠相間看來更像個巨大的花園。不過要以為這種「爬山虎」有助於攻城可就大錯特錯了那都是劇毒的藤蔓名子很直白叫「碰着死」。孤兒曾經親眼看到一匹頑劣的馬脫離主人的掌握從沒有此植物的城門口跑到城牆下只是咬了一口「碰着死」的葉子就當場斃命。
所以越是美麗的就越是致命的漂亮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