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張世康搬到冠軍侯府後,這裏就空了出來,成了孫大勝等次子團兄弟的聚會場所。
打仗的時候各自領兵在外,雖然同處京營,但其實一塊吃飯喝酒的機會並不多。
軍律其實並不允許士兵在軍營喝酒,但其實在軍中喝酒才是常態。
張世康也知道,這玩意兒就跟麥銀瓢昌一樣,永遠也無法杜絕,是以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有一條,戰時,尤其是大戰進行中,不得飲酒。
這是鐵律,誰違反都得吃軍棍。
當然,這條規矩目前只在京營內實行。
自打清剿完南京城內的逆黨之後,孫大勝等人就閒下來了。
他們之前經常晚上提着酒肉來找張世康喝酒,可自打張世康搬到了那個勞什子冠軍侯府之後,就再也沒跟他們喝過酒。
「徐二哥,大哥最近老也不出來喝酒。
整日就窩在那宅子裏,到底是在忙啥呢?」武邑伯鄭沖道。
鄭沖今年也才十七歲,但這一年多,也算經歷過好幾次硬仗,只是他仍舊腦子仿佛不靈光似的,愣頭青一個。
「還能忙啥?忙女人唄。」王敬鐸撇了撇嘴道,說罷又嘀咕了一句:
「真不知道女人有啥好的,就說我娘,從小打到我大,連我爹都打。
那麼凶,咱們大哥真是找罪受。」
徐文遠對王敬鐸投以讚許的表情,雖然那些美少年已經遣散了許久,但在外頭征戰的時候,他偶爾還是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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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那是特例。」孫大勝灌了一大口酒道:
「我跟你們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咱還是得儘快討個婆娘的。」
「切,這指定是你爹教你的吧?
你家三代單傳,你爹當然怕,我們哪兒跟你家一樣,誰家不是有好幾個兄長。
我爹光孫子就有仨了。」宋亮祖與陳濤碰了下酒碗道。
「反正得娶婆娘,婆娘指定很有意思,不然大哥也不能一下找七個。」孫大勝抓起一塊牛肉往嘴裏塞。
徐文遠不知想起了什麼,突然皺眉道:
「不成啊弟兄們,咱們得去救大哥。」
「大哥咋了?」孫大勝立即將肉往盤子裏一丟站了起來。
眾人也都疑惑不解。
「你們想想啊,七個女人,只有大哥一個。
大哥他那身板,就是鐵打的也遭不住呀!
常言道,溫柔鄉是英雄冢,知道啥是冢嗎?」
鄭沖頭搖得像撥浪鼓。
「真笨,冢就是墳頭。」王敬鐸提醒道。
「徐二哥是說,大哥這是在走向墳墓呀!」孫大勝恍然大悟。
「對啊,大哥都已經都沉迷半個月了!」
「連咱們兄弟都給忘了。」
「這還了得?」
「不行,咱們得去把大哥救出苦海呀!」
「對。」
一群人本來就喝得都不少,腦子也都變的不大好使,不大會兒功夫便騎上了戰馬奔着冠軍侯府過去。
眾人騎着馬剛到府宅門口,便見張世康從府宅走出來。
「大哥。」鄭沖的酒當場就醒了。
但孫大勝卻不管那些,他酒也喝的最多,當即就對張世康開了炮:
「大哥,你咋能流連於溫柔之鄉,女人雖好,但你一下就弄七個,這鐵打的……」
「我看你們也是閒的,都自去軍營領十軍棍去!」
張世康冷着個臉,他當然知道這群傢伙是幹啥來了,這是來捉姦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