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本帥不願聽到不確定的答案。」張世康沉聲道。
造船是件很迫切的事,容不得太多的時間來容錯。
「草民領命!」墨武終於不再猶豫,跪地接受了這件差事。
「如若一年後,這處船廠能造繒船,本帥便算你有功。
既然東廠的管事叫督主,那自此之後造船廠的管事,便也稱督主吧。
還有,在這個過程中,你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張世康皺了皺眉頭道。
起名字這事兒張世康向來擅長,但這時候的廠子叫廠長總歸有些不倫不類。
他原本想着叫掌舵或者舵主,而自己以後便是總舵主,又覺得太過兒戲。
想來想去,還是按照大明的傳統來吧,督主,監督的老大,多好。
墨武對稱呼並不在意,而是洗耳恭聽張世康所言的重要的事。
「你當盡力多培養船匠,那些人里,如果發現有造船手藝純熟的人,也要鼓勵他們多培養新人。
就以打造繒船為準,告訴他們,若能培養出一個有能力打造繒船的學徒,賞銀六十兩。」張世康正色道。
廣州商業發達又是貿易中心,這裏的普通幫工月銀就達到了二兩八錢,船匠的月銀更是達到了四兩六錢。
要知道北方大戶人家雇下人,一個月也就一兩銀子,普通女婢甚至還達不到一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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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兩的賞格,相當於一個船匠一年的薪俸還多。
張世康就不信了,只要錢給夠,那些老船匠難道害怕被餓死嗎?
「回大帥,有此賞,老船匠自然肯將技藝交給學徒。
只是卑職以為應該加上一條,學徒應當與造船廠或者朝廷簽訂契約,規定學成之後的幾年內不得離開船廠。」墨武補充道。
「你特娘的還真是個人才!就這麼辦!」張世康誇讚道。
「我將給你一百萬兩白銀當作先期費用,需要招募什麼人手你自己來做決定。
我會留下兩個人來,過程中若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便寫信交給他們。
我雖不干預你做事,但銀子花在了哪裏,需要有明確的備案。」張世康說着叫過來兩個錦衣衛緹騎。
「日後你們便暫時留在這兒,記住,不得干預這裏的任何事。」
這其實有點類似於之前大明軍營里的監軍,但張世康並不喜歡這個稱呼,因為監軍不懂軍事,不僅總是對主官的命令指手畫腳,還會吃拿卡要。
監軍也好,監督也罷,只負責監督,誰敢幹預,那就是過線了。
自打張世康執掌廠衛,過線行為的處罰都是極重的。
「卑職領命。」那兩個緹騎和墨武都拱手領命。
敲定了大致的規劃之後,張世康走向那群造船廠本來的船匠和學徒。
「自今日起,此造船廠將迎來新生。
本帥宣佈,凡是經過墨督主查驗合格的船匠,月銀調整為六兩、學徒調整為二兩五錢,幫工調整為三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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