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笑道。
「拿什麼拿!黃口小兒,又懂得什麼?
朕年後便停了那幾人的職!」崇禎皇帝喝了口酒,略顯不爽的道。
「嘿,不拿便不拿,陛下何必生氣。」張世康端起酒壺給崇禎老哥滿上。
他大概知道這老哥為啥鬱悶,他開導朱慈烺舉的這些例子,無異於在崇禎老哥的傷口上撒鹽。
但是沒辦法,往往只有血淋淋的現實,更有說服力。
「此前,你父皇曾向朝臣發起募捐,文武百官個個哭窮,這是前年的事兒吧,你應當知道。
滿朝文武都想着法的哭窮賣慘,最終只募集到十幾萬兩銀子。
你的那幾個先生,每日上朝都穿打補丁的朝服,五個人認捐了一千兩不到,與他們的家產相比不值一提。
殿下,你品,你細品。」
這些人不節儉,偏讓你節儉,這些人視金錢如父母,卻讓你當作銅臭。
他們以聖人的要求來要求你,自己卻對聖人嗤之以鼻。
寬於律己,嚴於律人。
一句話概括就是,臭不要臉。
朱慈烺沉默了,他在五個所謂大儒的教導下,剛剛形成的一點點三觀,半刻鐘不到的功夫,被張世康擊得粉碎。
「朝廷的水很深,你那些先生們的水更深,聽臣一句勸,莫要輕易就信了他們那一套。
表面一套,背後一套,套套都為錢。」
朱慈烺的眼睛茫然了,突然就再不復之前的靈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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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的話已經觸及到了你的靈魂。」
張世康覺着總歸沒白費口水,只要將這個疑問種在朱慈烺的靈魂深處,日後再遇到那些人,這顆種子總會生根發芽。
朱慈烺沉默片刻,雙手環抱,鄭重的向張世康躬身,行了個弟子禮。
「好了好了,坐下吃飯吧。」崇禎皇帝擺擺手道。
雖然張世康這小子說話總是不大中聽,但他被朝臣騙了十幾年,無論如何也不想讓兒子也遭受矇騙。
他自己忙於朝政對教育兒子本來就不大上心,如今有張世康代為教訓,看兒子那模樣,估摸着是開悟了。
這是好事兒,崇禎皇帝剛才的那點不爽也消散了,扭頭對王承恩道:
「王大伴,着人放煙火吧。」
王承恩笑着應諾,半刻鐘後,在乾清宮外頭的夜空中,一束束煙花便在空中綻放。
女人都喜歡看煙花,周皇后與懿安皇后,與一眾嬪妃都喜笑顏顏的出去觀看。
除了女人之外,小孩子對煙花也沒有抵抗力,幾個男娃年齡最小,但卻跑在最前頭。
九歲的坤儀公主牽着六歲的妹妹緊隨其後。
崇禎皇帝與張之極父子對飲一杯,也相繼走了出去。
望着漫天的煙花,崇禎皇帝雙眼裏滿是對明年的憧憬。
「過年了啊!」
「是啊,過了今天,臣就二十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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