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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瑾,過來拿錢!」
聞言,裴瑾偷瞄了一眼吳翟,見大哥點頭,這才上前要接銀票,卻再次被王臃攔住。
「裴老弟,稍安勿躁。」
「老哥再給你加一千兩,多待一會。」
王臃圓臉笑的和顏悅色,三角眼裏卻一片冰冷。吳翟看在眼裏,心下瞭然,那侍衛怕是去搬救兵了。
再看李臨。這小年輕這會倒坐下了,不慌不忙的自斟自飲,銀票就隨意的扔在一邊,看不出是真傻,還是有底氣。
王臃阻止完裴瑾,也看向李臨,冷笑一聲在他對面坐下,對歌姬吼了一聲接着唱,便開始閉目養神。
吳翟則是拉着裴瑾退回角落,剛站穩就聽裴瑾小聲說道。
「大哥,王臃應是去調人了,待會可能有亂戰,我們按計劃辦?」
吳翟琢磨了片刻,反問道:「打成什麼樣,王珩才會下場?」
裴瑾倒是沒猶豫,縮在吳翟身後,低着腦袋回答道:「除非王臃死了,否則王珩不可能下場。」說完怕大哥胡來,又趕緊接了一句。「王臃不能死在這,不然我們倆逃不掉干係,肯定會被下獄。」
吳翟也覺得是這個理,於是微微傾身,交待道。
「待會打起來,我搗亂,你開路,我們趁亂先溜。」
兩人商量完對策便不再言語。雅間只有歌姬還在弄琴淺唱,偶爾夾雜着李臨兩聲嗤笑,王臃一直閉眼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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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頃,歌姬兩曲唱完,樓下傳來動靜。不多會,王臃的侍衛帶着三名巡城的衛兵闖進雅間,身後還跟着一群掛了彩的鴻運樓夥計。
強撐了一整場的王臃總算鬆了口氣。可惜剛鬆了一半,待看清來人,立馬又沉下臉來。
人太少了。
那侍衛跟隨王臃多年,對主子的心思了如指掌,上前遞話道。
「街口已被李氏商會的人封住,大部隊進不來,屬下擔心大人安危,便先行帶了幾名好手抄的小道。」
聞言,王臃的臉色徹底黑了,指着李臨,怒斥道。
「好你個李二,竟敢私自封鎖街道,你想造反嗎?」
這個帽子給李臨扣樂了,放下酒樽,掏了掏耳朵,吊兒郎當的反問道。
「造反?」
「你一個倉部郎都能越權調動衛所兵馬,我身為旅威校尉堵個路口又有何妨?」
王臃沒被怒火沖昏頭腦,他敢調衛所的人,自然早就想好了對策。
「休要血口噴人!本官從未調動過衛所兵馬。此番只是衛所巡城至此,恰好撞見你李氏聚眾謀逆。」
該說不說,這王臃腦子轉的倒是快,想的藉口也是合情合理,就算事後對簿公堂,也不怕別人挑出毛病。
「來人!」
「速將這賊首拿下!」
王臃準備快刀斬亂麻,絲毫不給李臨開口辯駁的機會。一聲令下,侍衛與那三名衛所兵卒沒有猶豫,抽刀就朝李臨圍去。兩前兩後,極有章法,把李臨的逃脫路線給堵了個嚴實。
後頭的那群鴻運樓夥計也沒閒着,見東家被圍立馬分成兩撥,像是事先商量好一般,一撥去拿王臃,另一撥去救李臨。不到三十平的雅間裏瞬間湧進來二十多號大漢,你推我搡,上躥下跳。
現場頓時亂作一團。
老話說的好,功夫再高也怕菜刀。還有句俗語,雙拳難敵四手。
王臃的人雖身手矯健,武藝高強。但架不住李臨的人實在太多。好在這雅間狹小施展不開,那四人勉強還能守住,護着王臃且戰且退。
吳翟此刻化身老六,藏在人群里大聲呼喝。
「手裏沒傢伙事的,抄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