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為了你而願意背罪。沒想到,你正在變成一個——像紫噶葉默兒一樣心痛到破碎、難以撿拾的可憫者……」
「哦,我們繁複淨化冰盧厝大殿的祭器,不敢閒下來緊張的發顫的兩隻手。被疼痛佔滿了膨脹的一顆心,給太陽神無休止地數着兌換你歸來的次數,仿佛盛夏樹枝新結出的繁密果實。啊,親愛的人,現在你就站在我們的面前了,不是為了讓思念你的人,散發眷戀不已的微笑。而是恐怖的一個人的行走……祭主堡珈珥……」洞部拉什無盡地哽咽着,道。
「咳咳咳……」祭主堡珈珥突然垂下腦袋,他劇烈地咳着,倔強而冷厲地用兩手摘落掉——恰盧利拽緊自己的、僵硬而屈折的手。
他祈禱着呼喚,「造化威儀的冰盧厝太陽神戰車,帶着完整古法的司儀,接納前來領罪的祭主堡珈珥。他的祭,之所以惑亂不靜,是因為他尚且沒有粹出精純無二的金剛心。」
祭主堡珈珥說罷,這才看罷一眼身後的宮儀恰盧利,三司禮嘏赫納維尼、紫噶葉默兒和洞部拉什,昂起頭顱的一瞬間,一道雪光敷在突然變得明亮的臉頰,
一道閃耀光珠的淚弧,撲嚕兒從臉廓的弧線上滑落了……
兩道狹長的電光,仿佛凌空飛吒的白劍,從冰盧厝太陽神宮殿的天窗,一掠而下,攢射向祭主堡珈珥的心胸。
恰盧利僵硬的雙臂,綻放僵緩打開的手,仿佛被冬風颳盡葉片的兩棵枯枝。隨即,便與身後的嘏赫納維尼、紫噶葉默兒和洞部拉什,在明暗交轍光影的閃電中,仿佛傾倒的海濤,在烈性的光照中,緩緩塌落……
大殿裏,飾尊洪疊邇厝忽然發出痛心疾首的呼喚:「祭主……堡珈珥……」
烈性狂搖的燭火,在一道道門窗灌進的黑暗渦風中明滅。
飾尊洪疊邇厝想要施展法力,遮擋這些吹向燭光的狂風,可是,那些從兩手中高矗的石壁,在大殿外山一樣矗起來,又山一樣轟然塌倒和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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