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蹁躚的剔透形狀,仿佛從天空穿梭進森林的極光態。無狀幻變的美感,簡直比一年裏發綠的春風更加倩麗。
通透、空靈的遷變,仿佛從醜陋僵硬大地之蛹,幻成的白蝶。挲啦!就見一個閃耀的光跳,破開精緻盤實在一顆樹枝的冰蓮。
」蓬!」
八瓣狀均勻打開的蓮朵,犀利地割開礙眼的風幕,洇散的痕跡,因為輪廓線條多折的勾勒,深淺光差,對比形成的折射,才會讓人猛然警覺:從冰蓮飛出來的一芊芊新光。
每一個藍色紗麗,隨那一颯撩動的手之光,拉長飄帶。十根指尖仰上追着光感,仿佛大地新生的、黃綠色的嫩芽。
「金剎那!」「銀剎那!」「曲典!」「芬翼!」「適道!」「驚味!」「由德!」「藍魘!」「致歡!」……
空氣中的無常風形,被光駕馭。相互交轍或觸碰,無數的聲音從寒冷的空間,不間斷地蹦出風線纏繞的輪迴。相互致問着——以名字代表的禮節。
「『她們有着足以將生命蠱惑到死亡的青春。』這是獵司里迪族人刻在古卷上,警惕過我們的話。」
」『冰盧厝最熏腥的獸皮,也不會鑲嵌這些兇惡的毒蝶。』冰盧厝的族語一開口,就把我們的骨頭罵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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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焰火說:我們是醜陋地精火們的——美麗頭髮。其實,也不算好話。」
「圖蘭、盾馬和侖陀禁忌森林的緣故,據說也是因為冰蓮。」
「埃蓋爾賽把我們的純粹,在他們祭歌中譬喻時,簡直將一塵不染的冰蓮,唱成了擦不淨的污穢。」
「要說,還有許多部族,他們會把祭祀咀嚼成——滋沫一樣,骯髒地掛在嘴角的泔水,對吧。」
「我討厭:那些相當肥厚的嘴唇,說我們『該死』之類的粗話。嘻嘻。」
「我也是。對於陷進森林的冰塬人,我們準備了——與他們人數一樣多的辦法了。嘿嘿。」
「啊,聚在這兒。把討厭的壞事,一一提說一遍。會不會遭到神棄?」
「你都感覺到啦,就已經發生過了。發生過了,對此秒而言,就是不存在。不存在,就是即時沒有遭『神棄』嘍。」
「是啊,她可真傻。幹嘛對待自己的美,還沒有學會說好話。遲早,會嘴巴變厚,鈍到無聲的。」
「呃,有點斜,有點歪,手拿單刀像妖怪……那邊有一個獵司里迪的、腦袋被樹幹碰傻的帥才,誰想去碰碰他的壞運氣?」一個冰蓮之靈,夾吧着眼睛,瞄瞄光線。
「我們唄!」隨着最後異口同聲的呼聲,冰蓮之靈們綻動藍翼,紛紛躍遷着颯颯流動的光,將握控的風,像笨大的重物一樣拋棄了。
這些冰蓮之靈,看似言辭苦辣而粗魯。但是,心靈鑒物,從不疊加多飾的判斷群——綜合製造混沌狀態、沒有稜角的結論。
她們甘願將一模一樣的東西說成兩個,也不願說『相同』這種可怕的濁辭。一旦分不清界定,她們就會痛苦地陷進模糊的虛詞中,輪迴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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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三章 冰蓮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