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母親就在這等你回家。」
秦琅上前道:「母親這是做什麼?我不過就是受召進宮了一趟,又不是不回來了?您怎麼夜深了都不歇息,一直在這等着?」
林雪蘭道:「你一直不回來,我……」
她說不出那句『我擔心』,以前她跟這個兒子都是玩笑打趣居多。
如今秦琅知道自己不是她親生的了。
林雪蘭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個兒子相處了。
千言萬語,最後就剩下一句,「錦兒擔心你,都出去接你了,我等等又有什麼?」
秦琅道:「我是想早點回家的,可那些北漠人話多得很,酒喝起來也沒完,再加上我出宮的時候,在街上遇到了一群黑衣人攔路……」
林雪蘭一聽就急了,「有人攔路?什麼人?你有沒有受傷?」
秦琅道:「沒受傷,夫人來得很是及時,隱衛們已經把那些黑衣人都拿下送官了。」
「沒受傷就好。」林雪蘭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然後又緊張地看向沈若錦,「錦兒呢?」
沈若錦道:「母親放心,我好着呢。」
「好了姑姑,現在你人也見到了,話也說了,可以安心回去歇息了吧?」
林修齊在堂前陪了大半夜,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林公子實在是困了。
打哈欠好像會傳染。
喬夏也忍不住打了一個。
兩人相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秦琅道:「夫人先去沐浴,我送母親回院子去。」
「好。」沈若錦溫聲應了。
林修齊和喬夏也各自回去歇息。
秦琅伸手去扶林雪蘭,「母親,請。」
林雪蘭從王府擺出來之後,身體就不太舒服。
許是隱藏了那麼多年的秘密說出來之後,心裏那口氣一下子就卸了,這人也跟着疲軟起來。
林雪蘭道:「不用你扶,我還不至於這點路都走不了。」
「行。我給母親提燈。」秦琅說着,從婢女手裏接過了燈籠,照亮前方的路。
母子倆在園子裏慢慢走着。
過了好一會兒,林雪蘭才開口問他:
「你今兒見到北漠那些人了,感覺怎麼樣?」
秦琅道:「什麼怎麼樣?」
林雪蘭有點想罵他,想了想又忍住了,「有沒有一眼看到就知道是骨肉至親的感應?」
「沒有。」秦琅不假思索道:「六殿下說那個北漠四皇子同我生的有一兩分像,我是瞧不出來。」
「只有一兩分像?那確實也不怎麼像。」
林雪蘭想像不出來跟秦琅生的有些像的那個北漠四皇子長得什麼模樣。
秦琅道:「他還喊我皇兄,一直盯着我看,明明恨不得我死在大齊,嘴上卻要說着接我去北漠的話,他自己聽着不彆扭,我聽着都假。」
林雪蘭忍不住在秦琅手臂上擰了一下,「好好的,提什麼死字?」
喜歡錦帳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