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能把話說明白一點嗎？這可不是打啞謎的時候啊！
卡爾心裏吐槽了千萬遍，但還是要保持恭敬禮貌，避免刺激到她。
「那是什麼意思？」
露西亞冷冷道：「契約，你和那隻吸血鬼的契約。」
「可是，我和娜緹之間的聯繫已經消失了。」
「聯繫是聯繫，與契約本身無關，你們的契約是在那位偉大存在的注視下訂立，契約的效力是不會隨聯繫的斷開而消失的。」
「那我要怎麼......」
還未等卡爾繼續發問，露西亞的周身瞬間傾瀉出大量的魔力，頓時房子裏狂風驟起，揚起她花白的長髮，如同銀蛇飛舞。
「我不關心你要怎麼做，我也不打算告訴你，如果你覺得把我從瘋狂的境地里召回就能得到我的感恩，那你顯然是找錯人了！」
咔！
水缸瞬間爆裂開來，但其中的水卻沒有因此撒掉，而是反覆翻騰，最終化作一道倩麗的人影侍立在露西亞身旁。
第二位階魔法：【水盈思歸】！
「是你讓我回想起那片陰暗的天空，是你讓我不得不再次面對那些亡去的靈魂，迄今為止的人生里，我從未像現在這樣恨一個人。」
眼看露西亞即將失控，卡爾連忙勸慰道：「前輩，是黯造就了『受難之夜』，不是你也不是我，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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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麼！」
露西亞幾乎破音的怒喝打斷了卡爾的話語，下一秒突然情緒崩潰，跪了下來。
她痛苦地捂着臉，渾身都在顫抖，眼淚不自覺地滑落，浸濕了手掌。
「我本可以阻止那一切的......我本可以阻止的......貝爾西亞，我的貝爾西亞......」
下一秒，那道倩麗的水影忽然動起，蜿蜒沖向卡爾，後者始料未及，瞬間被巨大的衝擊力給擊飛。
只聽砰鐺一聲巨響，卡爾整個人連同那扇符文之門被衝到了屋外，倒在湖邊翻了好幾個圈才堪堪停下。
卡爾身下的門板也被撞成了兩截，上面的符文頓時失去光彩，化作灰煙消散。
這也意味着，附加在這棟木房子上的符文【箱】的效果也隨之一同消失。
費利德把安潔莉娜送回家中，正回到卡奧西湖時就看見了卡爾被擊飛的一幕，頓感不妙的他立刻趕到卡爾身邊。
「下手好狠......」
卡爾只覺得渾身劇痛，別看那道水影沒有固定的形態，但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衝擊力還是讓他吃了不少苦頭。
費利德鬆了口氣：「沒什麼大礙，露西亞女士還是可憐你的。」
若非露西亞那一下沒有收力，卡爾便不止是被衝出來這一個下場了，恐怕會當場化作一灘肉泥。
但對費利德的話語，卡爾卻不以為然：
「前輩不是在可憐我，她是在可憐她自己。」
透過被毀壞的大門，兩人都看到了變回瘋瘋癲癲的露西亞，她傻呵呵地笑着，跳着意義不明的舞蹈，嘴裏發出咕嚕嚕的奇怪響聲。
寧願陷入癲狂，也不願面對血淋淋的現實，卡爾不想批判露西亞的這種做法和態度，正如她所言，卡爾其實什麼也不知道。
「叮！提取符文成功！獲得稀有級符文【星象的寵兒】！」
「【星象的寵兒】符文描述：得見偉大星途的旅者，你是否能看清自己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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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選擇癲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