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我不能!」許洲好像也在引射着父親犯過的某些錯,釋放着心裏壓抑已久的壓力。
拉着宇文心奪門而出。
此時的許洲腦海中出現了一幕幕那位戰友跟自己的互動,高興的、不高興的,都變得那樣珍貴,他不能想像他倒下的那一幕有多痛心。
「心姐,讓我自己待會兒。」眼神充滿痛苦,帶着很多宇文心讀不懂的故事,用自己僅剩的一點兒勵志理智輕聲對宇文心說。
每個成年人的心裏都會有一塊不能觸碰的角落,如果一旦被觸碰,就會失去勵志,陷入絕望的漩渦,無法自拔。
說完跑了出去。
宇文心沒有阻止,沒有追上,更沒有指責。她知道,這個時候的他最需要的就是空間,自我消化,是解決這類問題最好的方法。
出於禮節,宇文心準備返回房間。跟兩位長輩打招呼,
只聽見裏面傳來了爭吵聲,
「我跟你說的話都是耳旁風嗎?都跟你說了,別提這件事兒,別提這件事兒,你看看,非得每次弄成這樣就好了?你高興了?」
一股腦的把火全部灑在了這個只是壓死駱駝最後一根稻草的,『稻草』身上。
「這是本質問題,如果不面對,每天假兮兮的,有什麼意思。」看似理智的分析,其實他也心裏沒底。
「你是在說我裝是嗎?我是為了誰?我這麼做是為了誰?」對面前這個男人失望透頂。作為一個丈夫,作為一個父親,他哪一樣合格了?
不過看在他是兒子親生父親的份上,緩和了一下,補充道,
「有些事情是需要時間的。你這樣老是在……」
宇文心走進來,打斷了,
「叔叔阿姨,你們別太擔心,他只是自己需要消化一些事情,我會盡力勸他的。明天晚上他肯定會回家。也希望你們可以享受一家人的早餐。」
然後,轉身離開,加快步伐,大步向會所外走去。
等待服務生把車開過來,宇文心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絲毫沒有想要停止的雨,有些擔心許洲。
服務生把車開過來,宇文心泊不及待的率先打開門把人趕下來,外套已經淋濕,也毫不在乎,自己快速上車。
踩下油門,左顧右盼,冷靜又緊張,掃過每一個角落來尋找着許洲的身影。
終於,找到了。
在路邊漫無目的向前走着的,穿着一身黑,全身已經濕透,卻好像沒有感覺,臉上的淚水與雨水相融合,難以分辨。
宇文心沒有直接下去,而是控制車速,慢慢的跟在他的身邊。
喜歡來到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