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族武威天王看着一眾部落首領,舉起手中的骨杯。
「眾位,天日漸冷,大乾亡國在即,我等南下打草谷的時候到了,若是諸部勇猛,牧馬中原指日可待。」
瞬時,立刻有人附和。
「我薩爾圖部願意追隨天王,定將南人殺的片甲不留。」
「雅各部誓死追隨天王,這個冬天我們不要受凍挨餓。」
「蕭南索又怎樣,只要他的邊軍被抽調,就不信還能擋住天王的鐵騎。」
「哈哈,大乾的國師用性命為我們指路,去晚了肉都被搶光了…」
武威天王見狀,當即豪氣萬丈。
「果然勇猛,諸位與我幹了這杯,隨後便立刻回部點齊人馬,聽我號令。」
……
島國,天皇和一眾幕府聚首,談論的也是大乾。
可他們陰狠的小眼睛中滿是惋惜。
「天賜良機,可惜我神照國人口不足,戰船不夠,否則也能占上一席之地!」
「沒辦法,只能日夜趕工,然後調集所有可用之船,能搶多少算多少吧。」
「濟州府守衛必已去平亂,我們或可在大乾多呆些時日…」
最終,天皇一錘定音。
「八嘎,告訴所有登陸的人,不要見什麼就搶什麼,尤其是那草鞋,雖然舒服,可一雙也不許帶回來。
誰要是不穿木屐回來,就把他老婆充入官妓,慰籍勇士…」
江南道,一座巨大的道觀後山,碧色湖泊里青蓮朵朵,美不勝收。
一名青衣女子坐在青蓮中,出塵的氣質似是與蓮花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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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名老道急忙走來,隔着老遠便大喊。
「教主,上京傳來很多好消息,我們青蓮教的機會到了。」
女子一驚,隨即喜道。
「召集所有青蓮使,議事。」
凡此種種,不一而足,所有聽聞消息的勢力都在積極應對。
一手丹道問天,天下大勢為之劇變。
可以說,大到國主,小到江湖門派,都被陸塵的手段所迷,開心地謀划起來。
只是他們不會想到,這一切都是陸塵的佈局,他們在不知不覺中,淪落成了陸塵「禍國殃民」的棋子。
當然,猶如淨廠出世一樣,對大臣而言是屠刀利刃,對國而言卻是切除毒瘤。
所以,雖然大勢已成,可到底是不是禍國殃民,還有待考究。
而在秦州,第一枚棋子卻不像其他勢力那樣快樂。
敬王是順景帝的親弟弟,純正的皇家血統,雖有爭龍之心,但一直因為膽小,並未敢表露。
哪怕是先皇駕崩之時,他也是和順景帝百般謙讓,甚至為了避嫌自請來到秦州。
可隨着時間的發展,他越來越難壓制心中的大志。
尤其是侄子正隆繼位後,他就越發難耐。
天下之主必為有德者居之,就那個愛養狗的小崽子,憑什麼可以當皇帝?
蓋了個忠義殿,還弄了個淨廠,封了方士當親王,如此倒行逆施,大乾的江山遲早被敗沒了…
可再怎麼難耐,見多了皇家無情,他始終還缺少些膽量。
直到,那個該死的錢如是,他竟然拉着賑災糧食來到了秦州…
喜歡我大方士不欺君誤國還能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