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開尚有餘溫的爐蓋，從爐子裏摸出了一塊晶瑩的中品空行石，口中，卻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個道理他哪能不懂？可是如今他空行石入不敷出，這又能持續得了多久？
這兩個多月以來，無恙連開了十幾爐。這還不包括那些，他掩人耳目時，做做樣子的空爐的爐數！
無恙如今，為了最大效率的汲取靈能，在提煉空行石的時候，他每一爐都會投入三百塊空行石！而這麼做的效果，就是他幾乎每一爐，都能得到一塊中品空行石！
可是這麼一來，他靈玉的消耗就太大了。以至於到了現在，他手裏已經沒有幾塊靈玉了。所以到了這個時候，他就不得不想着，是不是該向喬掌柜，上繳幾塊中品空行石了？
再不上繳中品空行石的話，那他的缺口就太大了！
按照他現在的這種投料方式，他每開一爐，都會投入三百塊空行石。可是三百塊空行石，卻只能產出一塊中品靈玉。雖然喬掌柜承諾他，每塊中品空行石，會額外補貼他二十塊下品的，可就算是這樣，他每一爐，還是會有一百一十塊的缺口。
所以他再不上繳一些中品空行石的話，那他很快，就再也沒有靈玉來兌換空行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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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裏的中品空行石，無恙的眼中陰晴不定——
要是再這麼下去的話，他就算是上繳了中品空行石，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所以到了最後，說不定，他就只能先幫着喬掌柜打一段時間的短工，才能把這個缺口補回來了。
而無恙也算過，如果他每一爐只投入一百五六十塊空行石的話，那出中品的概率還是極大的。
因此一旦他手裏沒有了靈玉的時候，說不定他就只能用這種笨辦法，認認真真地開爐提煉中品空行石，靠着為喬掌柜打短工，來維持修煉了。
可是這麼做，他又哪能甘心呢？這麼做的效率，實在是太低了！
無恙再次嘆了一口氣——這可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要是能一爐煉成兩塊中品空行石就好了！
可惜直到現在，無恙也從來沒有一爐煉成過兩塊的中品空行石！
雖然無恙也有那個想法，就是每一爐里，再多投入一些空行石。可是那麼做的話，他的神魂負擔就太大了。那樣就更不可能，一爐提煉出兩塊中品空行石了。
而且無恙還發現，這個煉器室里的聚靈陣，實際上也是有極限的。不過這也有可能不是聚靈陣有極限，而是他的煉血符有極限。
因為他發現，若是再多投入一些空行石的話，那就有一部分靈能，會明顯地逸散掉。所以無恙在嘗試了兩次之後，立即就放棄了。
本來空行石就入不敷出了，若是再逸散一些，那這個損失就更大了！
因此思來想去之後，無恙還是決定，只能先給喬掌柜，上繳一些中品空行石了。
……
等到無恙把一塊晶瑩的中品空行石，呈現在喬掌柜眼前的時候，喬掌柜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眼裏，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不耐煩的神色！
喬掌柜瞪着這塊空行石，愣了半晌，才喃喃出聲道：「小趙老師，真是天才啊！」
喬掌柜感慨道：「小趙老師，學啥啥都行！我還以為，你只是在靈文方面有天賦，誰知道……，誰知道居然才半年的時間，就煉成了中品的空行石！」
喬掌柜搖着腦袋，十分無奈地感慨道：
「這人比人，可真是沒法比啊！我當年，也是花了一年半的時間，才煉出了第一塊中品空行石……，」
「小趙老師，可真是天才啊！」
無恙聽了喬掌柜的話後，心裏不由有些緊張。於是他擺出一副炫耀的樣子，假裝好奇地向喬掌柜打聽道：「莫非我是咱們工坊里，有史以來最快的一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