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自己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就已經表明自己的態度。
宮子羽,卻覺得,這是在鄭重自己的態度,他說:「這夜裏寒涼,小姨你還是要保重自己的身體。」
金繁從偏殿取來暖壺,聽到宮子羽這麼說,轉而將東西遞向玉夫人。
「今晚回去,睡個好覺。」暖壺溫熱,於此時的我卻沒有太大用處,取過暖壺放在宮子羽手中。
我笑了笑,悄步退遠。朝長老院書閣的方向,感覺自己要在那裏多待幾個時辰。
。
第二天清晨,將書冊放回原位,臉上已有疲色。然而還有要忙碌的事情,
喝完一杯茶水,起身離開偏院。
踏進地牢裏,沿着台階一步步朝下走。直到站在最後一級,高於地面一小段距離,
宮尚角聽到聲音,看向地牢的出口。
而身後,宮遠徵從地牢裏,沿台階走出來,穿着單薄的貼身衣物。
宮尚角把外袍給宮遠徵披上,兄弟兩人慢慢走過來,即使站在一層台階上,身高依舊穩穩地處於最低位。
「夫人,居然會親自過來。」
宮遠徵哪能不刺探幾句,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卻不像是討厭的模樣。
「我來看看你。」
與宮尚角相視一瞬,含笑無奈道。
「……哦。」宮遠徵不自然地看向自己的哥哥。宮尚角才開口說道:
「夫人,稍後可是要去角宮坐坐?」
「我不打擾你們了。」移開腳步,為他們讓出路來,邁步踩在地面上,
擦過宮遠徵,與宮尚角交錯視線。
眼神流轉,垂落的一縷發被捏在手中,推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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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我還有些事情。」
宮遠徵似乎還有話要說,但遇到宮尚角的目光,便歇下心神,跟着哥哥出去地牢。
悠悄踏步邁向幽深之地,袖裏藏着替換下來的暗器囊袋,衣服上是特地縫得暗層。
女子披着前夜的衣裳,想來是一夜未休息,還帶着疲憊的神色。手指捏着長發,
微低頭的模樣,莫名讓人覺得是羞怯的情感。站在牢房外,打量被鐵鏈鎖起手腳的四魍之一。
……這可是我親手抓到的呢。
他被我下了軟筋散,此時全身發軟,武功更是用不了的。
「打開吧。」
侍衛卻有遲疑,「夫人……」
「沒事,打開吧。」等到與他之間最後一道屏障消失,看向侍衛,「你也出去。」
「可是夫人……」
「出去吧。」聲音不變,目光移向牢房裏的那個人,不知是垂着頭,還是頭髮遮擋面部看不清他的神情。
「一介婦人,
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會向宮門繳械。」
他抬起臉,露出一張清俊的面容,沉默無言時靜靜看着你,莫名顯得乖巧。可總是陰絕的神情,卻是破壞掉這樣奇妙的一點。
像一條不聽話的狼狗般,
真是……可愛極了。
看到他因為掙扎而留下的傷勢,真是恐怖嚇人。蹲下伸手,卻正好得他的意圖。
万俟哀在鐵鎖有限的距離中,抓住人的手腕,一把扯起,另一隻手直衝脖頸。他想得很簡單,在死前再拉個墊背的。
但我的另一隻手是自由的,他的力道也輕得很。一顆藥丸被捏住,
擋住他的攻擊。
「你竟然還不放棄?
我不會幫你,更不會吃你的毒藥。」四魍之中,万俟哀最聰明的人,非人情往來,
第4章 雲之羽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