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對外。
玉夫人,她,身份有疑。
。
揪下一枚葉片,丟進竹籃里。在角宮外的密林里,清晨的霧氣還未散去,垂髮沾染濕氣,在眼睫上,滴濕落珠,
殷濕衣裳。
幾朵漂亮的花被摘下來,一同都丟進籃子裏面,只有一朵是紅色的。
腳下踩着樹葉,
最下面,干透的樹葉,此時沙沙的聲音伴着脆折聲,被我碾成碎片碎。
「今日做甜粥吧。」
再加些花瓣,味道應該會更好一些。
「聽夫人的就好。」從角公子的房間路過,我攬着竹籃,探頭問詢。此時角公子正拿着本賬簿,眼睛不離紙中內容,
如此說道。我看他此時半束的長髮,並未系抹額,比以往多了幾分溫和,幾分逗弄之意湧上心頭。
「你就沒什麼想對我說的, 」
靠在欄杆處,一朵整花捻在手中。
白皙透粉的手心,嬌艷紅脆的花蕊,清麗脫俗的美人,期待縈繞在眼神里。帶着淺薄的笑意,宮尚角放下賬簿,
抬手想接過這朵花,
「哥哥。」是宮遠徵的聲音傳來。
在手指相觸……沒有停下。
在宮遠徵進來的那一刻,有一朵紅脆的花被簪在耳邊,帶動耳旁的玉飾搖動,
好不漂亮。
。
月公子將宮尚角的親筆信展給宮遠徵。在宮遠徵看信的過程中,月公子聲音清低,慢慢變淺:「你不覺得很怪麼。
為何老執刃,會突然看重一個身世薄弱的女子。而且,甚至娶她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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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尚角的親筆信中,提道:蘭夫人的的家鄉在江南。若說老執刃是因為玉夫人與蘭夫人相像,相睹物思人。但容貌相似的兩人真的毫無瓜葛嗎?
所以派人去姑蘇調查。卻發現,楊氏府邸已空無一人。這與前時,渾元鄭家的景象頗有相似之處。然而,此事還不算完結。調查的侍衛得到一份消息,
「當年,蘭夫人嫁入宮門,她的母親已孕有子嗣。並且,是個女胎。」
玉夫人,她與無鋒有關係嗎?
算算年齡,到現在的話,應與玉夫人差不多。
。
驚訝還未從眼中流露,宮遠徵見月公子伸手,觸碰這朵幽藍。
「一開始,我只以為是錯覺,」
月公子起身,端起一杯水,
「但現在,可以確定,她的目的不純。」候息草未成花之前,與成花之後的功效完全不同。月公子將茶水傾落,
魅藍的色澤漸漸變淡。而盆土中,有細粉狀的藍與泥土摻和在一起。
「這是候息草,在成花時期,釋放的氣味可以安撫人心。但在成花之前,它的氣味會混淆人的情感。」
宮遠徵日日照看,受其影響最深。
「心生的好感,也不一定是真的。」
月公子眼似清泉,「你若真的愛慕她。聽到現在,就不會如此平靜。」
一時間,
他竟然有些慚愧,
而宮遠徵端起杯子,在安靜寂謐的氛圍中喝了一口茶。視野中,這盆草,還是一盆未花,輕輕地隨風倒落,眼眸遂幽深。
「候息草,在後山的醫草案中有記錄。你若不信……」
「不必了,」
宮遠徵收回手。
面上的迷濛盡散去,眼神清醒了些,宮遠徵的笑戾,「我當然信。」
第6章 雲之羽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