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妙開始忍不住地打顫,鳳眸泛着淚意,這次是哭紅的,不是那抹春色的紅。
她掙扎着要往後退:「霍選,你清醒點,我,我是裴瀟啊……」
「我是你的員工。」
「員工?」霍選覺得好笑,這兩個字重複在唇邊呢喃,看裴妙的眼神愈發深邃濃稠。
裴妙強打着精神,強忍着陰影帶着她的懼怕。
只是眼淚珠子半掛在眼眶中,要落不落的,好生可憐。
像一朵被暴雨摧殘,支離破碎的水仙花,令人熱忍不住伸手碾碎。
霍選身上開始浮上一層熱汗,崩潰瘋狂的神經好像在這一瞬要被瓦解。
想要把她關起來,反反覆覆做那些事。
質問她:既然走了,為什麼又回來?
反反覆讀,反覆無常,將他像個玩具一樣玩弄,讓他整日心神不寧、肝腸寸斷。
這是第幾次了?
傷害了他,再回到他的身邊?
第幾次了?!
第三次,還是第四次。
藥效的加持,她的冷漠,她的變化多端,這都是催化他癲狂的強化劑。
裴妙見狀不對,張嘴咬在他的手臂上,直到感覺到濃郁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開來,聽到他隱忍疼痛的悶哼聲。
她才鬆口,她掙扎着甩開了他的手,聲線都在發抖:「霍選,你現在不清醒,等,等你清醒了,我們再說。」
「再也沒有比現在清醒的時刻了!」
霍選竟然,從浴缸中出來,掐住了裴妙嬌嫩的脖頸。
絲絲縷縷仿佛如厲鬼般在她耳邊低聲,叫了她的名字:「妙妙。」
妙妙……
裴妙整個人像是被澆了一桶冰涼的水,渾身血液倒流,心臟跳動的聲音響徹。
渾身都是虛冷。
他緊貼在身上,猶如毒蛇蛇信子般將她完全裹挾,再一次,叫了她的真實名字:「妙妙,真聰明。」
「知道我恨死你了,還特意換了張臉,來接近我呢。」
霍選緩緩對視上她滿含懼怕的眼眸,唇角勾起一抹笑:「哭什麼呢,妙妙。」
不受控制地,眼淚從眼眶中,像是一顆顆珍珠滾落在臉頰上。
霍選神手,粗暴地擦拭掉她的淚珠子,隨後放在唇邊,舔了舔。
「鹹的。」
裴妙說不出話來,剛剛還自大地把他灌進冰水裏,現在卻連呼吸都緊張。
早知道會被戳破,她就……
她就順勢滿足霍選了。
何必走到這一步呢?
誰知道,這人還惱羞成怒啊。
裴妙欲哭無淚,顫顫巍巍地:「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真聽不懂,還是假聽不懂?」霍選手指摩挲着她還有血絲的嘴唇:「或者,你想讓我去找傅聲琢,指證你?」
這次,沒等到裴妙回答。
霍選按着她的後腦勺,粗暴狂熱地吻了上去。
喜歡渣了財閥少爺後,被抓回強制親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