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了。
這背後到底有什麼陰謀詭計,也並不重要了。
他這個人報仇不隔夜,早上受的委屈,今天就得報回來。
牧漁看着紀藝的背影,居然莫名的覺得這個地方有些滲人,她連忙追了上去,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同時她想到了楚淺,對紀藝說道:「別人怎麼惹你生氣受委屈了,你得找正主才行,不能夠隨便亂冤枉我家淺淺。」
紀藝的腳步不曾有絲毫的停息,一路沉默着走出了地下室來到大廳。
慢慢關着側門的同時,他才給了牧漁一個回答。
「我會找個合適的機會,對我今早上的衝動道歉的。」
咔!
話落,在側門被鎖上的同時,他又對那悄然鬆了一口氣的牧漁柔聲說道:「不過她如果夠聰明,就應該知道接下來得和我劃清楚邊界。」
說着,紀藝不給牧漁任何的解釋,抬腳就往樓上走去。
「紀藝,伱給老子死出來。」
就在牧漁還在想紀藝那話中蘊含的所有意思時,院外憤怒的大吼聲吸引了牧漁的注意力。
她通過沒關的大門望去,只看到一個男子把院門搖得鐺鐺響,他的表情因為過於猙獰顯得極為的扭曲。
「紀藝,你還老子茶山。」
「你不還老子茶山,老子和你同歸於盡。」
「紀藝,老子看到你了,老子已經看到你了。」
「紀藝……」
門外的李友身軀不停地顫抖,他的聲音尖銳中充滿了沙啞和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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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快要跨上樓梯的紀藝腳步一頓,轉身來到了大門口。
「這個人是瘋子嗎?」牧漁來到紀藝身邊咽了口口水,不禁問了起來。
「誰知道呢。」紀藝語氣平靜,看着院外的李友,抬手比了一個靜聲的動作,隨即聲音稍微放大了一些。
「你的茶山怎麼樣,和我沒關係。」
「看在以前我們是合作夥伴的份上,我原諒了你的背刺,也原諒了你今晚在我這發瘋的事情。」
「可你再敢嚷嚷一句,把我侄子吵醒了,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後悔藥難買。」
紀藝的聲音雖然提高了些,可依舊給人一種平靜的感覺。
可哪怕他的聲音再平靜,卻又始終讓人不寒而慄。
剛才還把院門搖得鐺鐺作響的李友不再搖門了,原本還在瘋狂大喊大叫的他也閉上了嘴巴。
他就那麼雙目無神的看着轉身上樓的紀藝,身體就好像觸電了般一直顫抖個不停。
他的嘴裏不停的發出嗚嗚聲,眼裏淚水止不住的流。
可縱然情緒如此失控,他在這院門前,連哭都不敢真正哭出來。
「好可怕。」不遠處,從古言那裏離開,和另外一個夥伴分頭行動的男子看着已經崩潰,卻在這不敢放肆的李友,下意識的露出了一絲同情。
可下一瞬間,他心都沉入了深淵。
雖然不知道這老兄如何得罪了紀藝,可似乎自己得罪得更狠?
想到這,他看着已經癱軟在院門口的李友,整個人也無力的坐在了地上。
貌似,自己接下來可能更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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