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布衣看到他們的瞬間,整個人激動到身體都在顫抖,眼裏同樣有着淚花涌動。
這時,被紀藝牽着小手走上大道的小魚魚聽到他的聲音,頓時抬起頭疑惑的看着他。
「大叔,你認識小魚魚嗎?可小魚魚不認識你唉!」
聽到小魚魚的聲音,牧布衣下意識的看向了他。
不過還沒看到小魚魚,他就看到了牽着小魚魚小手的紀藝。
一剎那的時間,牧布衣只感覺全身血液湧上腦門侵佔了大腦。
他雙目猩紅的看着紀藝,大吼起來。
「紀孫子,老子與你不共戴天!!」
他的聲音充滿了淒涼與說不出的怨恨。
一想到自己這幾年過的日子,他更是有種不顧一切,要與紀藝同歸於盡的念頭湧現。
「嘶!」聽到牧布衣的聲音,牧漁臉色瘋狂大變,哪怕在外人面前一直喜怒不形於色的楚淺也是不禁倒吸了口氣。
她們看着紀藝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怪異。
這傢伙,到底對牧布衣做了什麼?
居然讓現在的牧布衣和她們記憶中的完全對不上號!
「怎麼,三號爐子燒得不盡興,想要去燒一號爐子?」
紀藝眼神平靜的看向了他,又道:「還是說,你想要進爐子裏去?完全沒問題,反正你侄女在這能給你掏錢,我給你辦個VIP套餐。」
原本還一臉悲憤,恨不得與紀藝同歸於盡的牧布衣表情先是一僵,然後用着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了起來。
他不易察覺的瞅了瞅,見朴大軍一臉的愁容,牧漁和楚淺那一臉茫然的樣子,就知道自己不是朴大軍弄出來的,而牧漁她們也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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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他的臉上擠出來了一個笑容,對紀藝說道:「紀老闆別往心裏去,我就開個玩笑。」
「我沒和你開玩笑。」紀藝雙眼很深邃,也很平靜。
「我知道你心裏很不爽,很想弄死我。」
「甚至當初你栽在我手裏,你肯定也一直覺得是你太大意了,而且這裏又不是你的主場,你才栽的。」
「紀藝……」牧漁聽到紀藝說出來的話,雙手下意識的抓着楚淺的胳膊,臉色有些蒼白的看着他。
「放心,做為半個朋友,他既然是你叔叔我肯定會讓他走。」紀藝對牧漁露出了一個笑容。
然而,就在牧漁剛剛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紀藝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牧布衣,我知道你不服,也知道朴臭蟲一直在找機會把你弄出來。」
「現在看在你侄女的份上,我放你一馬,以前的事也既往不咎。」
「但如果你不服氣,還敢瞎折騰,就別怪我不再是讓你去燒爐子了。」
說完,紀藝牽着小魚魚的手重新走向院子。
他面色柔和的對身旁杜嬋兒說道:「我這次回來,似乎總擾你清淨吧。」
「沒事。」杜嬋兒輕輕笑了笑,餘光掃了牧漁一眼,心裏嘆息了一聲。
如果沒有牧布衣,牧漁或許能夠成為紀藝的朋友。
甚至關係更進一步也有可能。
但可惜了,牧布衣居然是她的叔叔。
僅此一點,牧漁恐怕就沒辦法和紀藝做朋友了。
倒不是紀藝小心眼。
而是她很了解大戶人家裏的那些彎彎繞繞!
「淺淺,我好像衝動了?」在紀藝轉身的那一刻,牧漁似乎猜到了什麼,臉色猛地一白。
聽到她的詢問,楚淺看了眼牧布衣,只是說了短短的三句話。
「你沒做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