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是我的天賦太差，無法領悟到繪製者隱藏的深意？」
「不應該啊，凡爺我雖是九靈根，悟性方面應該不遜色於這些二流天才才是！」
「難道其中還有什麼隱情？」
帶着心中的疑惑，許凡再次仔細梳理起蕭雪凝的鏡像來。
果然。
從其周身異樣的靈魂力波動，他發現些許端倪。
「這丫頭在悄悄催動靈魂之力，一定是圖冊中有隱藏的符陣，我沒有發現！」
「這其中明明沒有符陣紋絡，也沒有可以承載符陣的礦石。」
「藏在哪呢？」
「九彩花輪瞳！」
嗡！
帶着心中的疑惑，許凡即刻催動瞳術，仔仔細細地捕捉畫冊周圍的靈力波動。
但凡是有符陣存在，往往都會引起周遭靈力的細微波動。
尋常修士或許無法發現，血輪瞳對於靈力波動異常敏銳，卻是可以輕易捕捉到。
何況，他現在屬於兩種瞳力加持。
果然。
在其細緻入微的洞察下，隱藏的符陣如時顯現。
「是這古畫上的顏料有問題！」
「咦？這是……添加了極其細微的赤靈玉礦粉。」
「雖然單顆粉塵無法達到承載符陣的地步，連貫在一起的線條卻是形成了隱晦的複合符文！」
「觀這符陣紋絡的走向，符眼所在之處應該是裝訂所用的獸鬃！」
「需要調用靈力和靈魂力，才能開啟的存在！」
「藏得夠深的！」
一邊說話的同時，許凡已經悄然調用靈力和靈魂力，將潛藏的符陣催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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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
伴隨着符陣運行，一幅堪稱驚艷絕倫的畫卷如時顯現。
每一頁都繪製了異常宏大的圖卷。
「這就是千里江山圖？」
「比起前世的吳道子、顧愷之也不遑多讓了！」
「其中隱藏的大道真意，更是令畫卷的境界得到升華！」
「神作！當真是神作！」
一張張地翻看下來，許凡驚愕地發現，這每一張圖繪的境界竟是日漸提升。
越往後的啟悟感便愈發強烈。
他心中篤定，這九張圖繪定是在不同的時期繪製而成。
每一張之間的間隔不會少於十年。
後面幾張甚至可能隔了上百年。
不知不覺間，許凡已經在前八張圖繪中觀摩了兩個多時辰。
每一幅畫的內容都極具吸引力，讓他忍不住來回翻看，想要把其中的一切都刻在心裏。
可是。
令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的是，只要自己看過後面的畫卷，前面的內容就會迅速忘掉。
無奈之下，他只得再次翻看前面的圖繪。
如此反覆，樂此不疲。
只是。
對於其中的境界雖然自覺大有感悟，卻始終無法參透。
心中存有種種疑惑，有種如鯁在喉，不吐不快之感。
又仿佛是一下子吃了太多美食撐到了，一時間無法消化的感覺。
只有一吐為快！
許凡清楚地知道，眼下的狀態十分微妙，若是有所參悟，可能大有收穫。
若是最終不能解惑，極有可能會受到反噬。
此刻。
他已經對最後的一張圖繪產生了非常急切的渴望。
